玉珥眸子沉了沉:“把人带上来。”
那内侍很快就被押出去,玉珥细心看着他的脸,的确熟谙,之前她去漱芳斋时见过他在院子里打扫,只是此人很不起眼,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类事。
一想到嫦妃是死在如许的人手里,玉珥眼眸中就尽是仇恨,盯着跪在地上这个内侍,声音冷硬:“你哪来那么多钱?”
玉珥眯着眼看他:“无缘无端,嫦妃为何赏赐给你那么多东西?”
“宫女彩儿。”
安离当即领命:“是。”
“下官不敢有虚言,那人已经在东宫后门,殿下可想见一见?”付望舒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玉珥抓着他的手上扫过,抿唇说,“是漱芳斋一个粗使内侍。”
玉珥怒不成遏:“本宫竟不知一只猫,能让人发财致富!嫦妃彩儿已死,平王爷痴傻,你本日说的每一个字都无从对证,真是好一个奸刁的主子。”
“不承认?哼,我且问你,正月初十宫中探亲日,你交给宫外父母的五十两黄金以及一些珠宝金饰是那里来的?”付望舒逼问,“你不过是一个粗使主子,一来月钱未几,攒一辈子都攒不到那么多钱,二来你不在主子跟前服侍也不得犒赏,那里来的珠宝金饰?”
付望舒抬眼看了席白川一眼:“恰好相反,那些东西都是记实在册的犒赏之物,并且皆是出自漱芳斋。”
但,这靓丽风景毕竟不是本身的。
席白川推开暖阁的门走了出去,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芡实,再抬开端说:“殿下息怒,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有些事情固然埋没得再完美,也能找出马脚的。”
芡实答复道:“那日嫦妃娘娘在院子里漫步,被一只俄然扑出来的猫吓到几乎颠仆,主子恰好娘娘身边,就伸手扶住了她,娘娘便顺手取下金钗赏赐给主子,又说如果主子抓获得那猫,就给主子更多犒赏,主子厥后抓到了那猫,娘娘就当真给了我很多犒赏。”
“只要陛下犒赏的贵重物品才会在外务府记录,如果妃嫔本身的东西,外务府也记不到。”席白川道,“查外务府大抵没甚么收成。”
芡实咬牙道:“主子不敢,主子句句失实,殿下饶命!”
他们将凶手的范围缩的很小,付望舒排查起来并不难,很快就揪出了凶手,第二天凌晨,他便带着人大步往东宫而去。
那内侍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但却还是甚么都不肯说――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主子,如果真承认害死嫦妃和皇子,那但是要被诛灭九族的,以是现在他是能扛一会是一会。
芡实赶紧叩首,孔殷道:“回殿下,那珠宝真是嫦妃娘娘赏赐给主子的,不信殿下能够去外务府查,那些珠宝都是登记在嫦妃娘娘名下的。”
玉珥凝眉问:“去外务府查过那些珠宝了吗?”
她晓得嫦妃怕猫,但只是抓一只猫,就赏那么多东西,这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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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他带下去把守,在本相明白之前,他必须活着。”晓得这主子嘴硬,在没有确实证据之前他定不会开口,玉珥摆摆手,让人把他拉下去,免得看着碍眼。
付望舒冷声道:“把你做过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那是平王爷犒赏主子帮他抓住猫的。”芡实低声答复,“那猫本是平王爷的,主子抓去给嫦妃娘娘看过以后,就还给平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