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通身披发着淡绿色的光,这个是方才呈现的第二个鲛神,他也是鱼尾披上头发,但却没有绕着水柱在游,而是……抱紧水柱,从上蹭到下,又从下蹭到上,长长的尾巴缠绕着水柱,有点鄙陋又有点萌,看着像是在撒娇。
“是。”千鸟和夕雾点头。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绿色的鲛神又说话了,不过此次听着腔调比较普通,应当是换了刘季。
“莫非就这么看着孟玉珥拆穿鲛神?老迈,那我们该和主子如何交代?”
等着百姓都跑了以后,他们府衙的人才施施然地跟着走向船埠,此时船埠已经堆积了很多人,人隐士海,放眼看去都是一个个黑乎乎的人头,估计大半个县的人都在这里了。
“没听过别的处所也有鲛神啊,你们说会不会一个是冒充的啊?”
“没传闻我们昭陵州甚么时候出过两个鲛神啊。”
百姓后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义,甚么叫做‘是不是也是鲛神’莫非它不是鲛神吗?
酴醾淡淡道:“筹办转移,分开溧阳县。”
“嘿,你别说,还真是,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
“你们看阿谁绿色的,是不是有点傻啊?”
假的?
半晌以后,广袤的船埠上便回荡着席白川那奇特的清冷嗓音。
玉珥早已在席白川和保护的庇护下上了高台,居高临下地看着百姓,她侧过甚对席白川说:“帮我把话用内力传出去,让他们都听到。”玉珥身中蛇毒,不能用内力也不能过分大喜大悲,不然会加快血液流速,加快蛇毒腐蚀心脉。
席白川点头,含笑地凝睇着她。
玉珥不给面子得翻了个白眼——刘季说不出这类话,必定是子慕。
“啊?两个鲛神?!”百姓们大惊,纷繁转了脚步,不再围困府衙,朝着船埠跑去。
千鸟和夕雾的神采也不大好,他们晓得每一个蜉蝣刺客都该视死如归,但没想到即便是他们,酴醾放弃的时候,也是这么干脆利落,明天是朝颜,那么将来换成他们被抓呢?是不是也成了弃子?
而鹿葱则是追着酴醾下楼:“老迈,那朝颜如何办?朝颜还在他们手上啊!”
这声音是从阿谁被称为‘地主家的傻儿子’的绿色鲛神身上收回来,它又说:“为甚么你们不会商我长得都雅还是它长得都雅?你们就没有一点审美目光吗?明显我比较敬爱”
“把、把戏?”
百姓们瞠目结舌。
千鸟和夕雾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莫名。
“该不会一个是别的处所跑来的吧?”
席白川点头。
“如何会有两个鲛神?”
俄然,一道从远处传来的声声响彻苍穹,将船埠群情纷繁的百姓吓得住了嘴,这声音似近乎非近,似远非远,多么似曾了解,那日赛龙舟他们听到的鲛神的声音,不就是这个模样的!
“这个蓝色的鲛神就是这些日子在南川江上兴风作浪的鲛神,你们崇拜它,服从于它,却不晓得它实在只是一个幻影!”
障眼法?
“照实交代,老迈又不是不体味孟玉珥,阿谁女人只要给她时候,他甚么想不明白?”酴醾回身下了高台,看着像是完整将鲛神当作了弃子。
与此同时,在当初阿谁高楼上,酴醾正双手环胸站在窗口,目光冷冷地看着船埠。
“没事。”席白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