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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杜衡低笑,“此人真聪明,在女宴上把这件事开了头,在坐的都是朝中大臣的家眷,她们归去后必然会和她们的丈夫父亲提起,这件事便从后宫闹上了朝堂,从坐位之争变成了储君之争。”
四公主不愧是护皇党的,心机通透得不得了,玉珥都还没明白过来是甚么意义,她就看得一清二楚,晓得‘坐位之争’是假‘储君之争’才是真,只是她有一点猜错了,那就是这件事玉珥当真是一头雾水,而不是费经心机地设想。
孟杜衡嘴角噙着一抹挖苦的笑,心中已浮起一个名字,但他没说出,只是叮嘱皇后道:“这段时候后宫必须温馨,劳烦母后尽量压抑,诸如萧淑妃、付贵妃这些人,都不要让她们再生风波,朝堂那边儿臣地竭力节制。”
“儿臣辞职。”
席白川一向都很受顺熙帝正视,此次也只是收了他的兵权,可他身上的其他官职却还很多,诸如甚么中书省的侍郎乃至禁卫军里也有他的分,有些是无足轻重的,有些倒是构造紧急的。
没有官职就意味着没有身份,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却握着滔天的权力,这就比如一个在治水的人手里没有东西,伤害近在身侧。
平时不提起倒也罢了,但如果被开了头,以顺熙帝宠嬖玉珥的模样,必然不会再让她有任何伤害,如许的环境下,顺熙帝必然会给她官职,而能握有这么多权力的人,只能有一个官……真正的储君!
“中书侍郎,如何?”席白川径直走到了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本身坐在了榻上,把她放在了本身腿上,玉珥有点别扭,挣扎了几下没用,只好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你兼了多少官职我都记不清楚了。”
不过这一方走动下来,玉珥总算是明白四公主那别有深意的三个词语是甚么意义了。
“孟玉珥的官职。”
“挽救不了,这件事已经闹开了,过几天的朝堂被骗然有人提起此事。”孟杜衡眼底一片微冷,“以是说,这个局真高超。”
“我传闻你明天但是个大忙人啊,东宫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不知殿下还能不能最后再见一见下官呢?”固然是在扣问,但席白川已经走了出去,脸上挂着含笑,非常风骚。
“将来长孙云旗入中书省,怀瑾必为吏部尚书,以是现在六部中有四部都是孟玉珥的,加上她的教员是席白川,能够说她集军政两大权力在身,权势之大令人瞠目,可恰好就是如许的她,无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