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望舒怒道:“大胆民妇!你晓得你在说甚么吗?堂堂当朝嫡公主,皇家庄严,岂容你随便歪曲!”
玉珥也不晓得是恼羞成怒还是肝火攻心,抓起他的手就咬下去,力道凶恶,席白川也没挣扎,任由她咬着。
刘氏挺直腰板将要说话,席白川却在一旁慢悠悠地开了口:“遵循律法,越级告状或以民告官不管是否有委曲,不管委曲有多大,都是要先打五十大板。既然你当真要告,那就先把这律法走一遍再说吧。”
玉珥转头看了一眼席白川,他穿戴二品文官的朝服,收敛了几分张扬却多了几分华贵,神采寡淡地睨着跪在地上的刘氏,看他那双潋滟的凤眸似流转着寒意。
汤圆缩缩脖子,扶着她起来洗漱,心想殿下必然是因为被付大人回绝,以是难过得一早晨都睡不着。
选亲的事不了了之,玉珥和席白川也进入了暗斗期。
……
玉珥甩开他的手:“那又如何?你是我皇叔!你跟我向来都没有能够!”
“殿下,您昨晚去干甚么偷鸡摸狗的活动了?”汤圆眨眨眼睛。
“我能忍你在我不在的时候驸马封了一个又一个,但我容忍不了你当着我的选亲乃至为付望舒难过。”
刘开河的母亲刘氏跪在金銮殿中心,梗着脖子半点害怕都没有:“民妇并没有说嫡公主不贤德良善,民妇只说嫡公主不守妇道!”
哦,对了,这个前左卫大将军刘开河就是被玉珥克死的第四位驸马。
刘氏也被吓到,肩膀微微颤抖,本觉得她会放弃,但她沉默了半响后,竟然决然道:“民妇,要告!”
精确来讲,是玉珥双方面宣布和席白川断交。
日子就如许平平有趣又安稳顺利地度过着,本来觉得如许的承平会持续好久,但没想到,在正月中旬,金銮殿上产生了一件大事,震惊朝野。
“滚。”
席白川被她赶走后,玉珥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平复,反而越来越烦躁,直到最后,她再忍不住,宣泄似的将案桌上的册本都扫落在地。
席白川不是没有试着和她说话,只是常常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扭头走了。
顺熙帝也被气笑了,手扶着龙椅的纯金扶手,微微倾身往下:“好,那你倒说说,嫡公主如何不守妇道了。”
席白川淡淡道:“国有国法,齐大人身为堂堂刑部尚书,如何这个事理都不懂?”
悄悄感喟了一声,玉珥刚想走出去给刘氏讨情,毕竟这五十大板下去人必定是要没的,她还想听听她是如何不守妇道。
裴浦和笑了一声,可贵没和席白川抬杠,而是拥戴点头:“的确如此。”
玉珥顿时就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对着他一顿抓挠咬踹,一边宣泄肝火一边怒道:“滚滚滚!你这个混蛋!伪君子!你喜好我我就必须喜好你吗?你喜好我我就不能喜好别人吗?你真无私!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