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谈了些有的没的,比及玉珥都有些不耐烦时,付贵妃才从一种很随便的语气问起:“对了,你可曾听陛下提起,蒙国想联婚的事?”
“在你面前真是甚么心机都藏不住。”付贵妃实在也在等她戳穿,她叹了口气说,“罢了,我也就直言了。付家素有那雅洁之名,实在不宜与他国有含混,以是我想请你帮手,如果陛下成心将公主指给子墨,望你能从中周旋。”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她笑着说,“我是来谢你为冬儿和我那同亲报仇雪耻的。”这个所谓‘同亲’实在指的是她的初爱恋人。
玉珥道:“这是我职责地点,娘娘也不必客气。”
“贵妃娘娘到我这儿就不必拘礼了。”玉珥笑着扶她在椅子上坐下,让汤圆上茶。
翻开信封,信纸只要薄薄的一页,玉珥还没看内容,心底便涌出了一股失落感,而这失落感在她看完信上内容时,达到了颠峰。
送走了别有用心的付贵妃,玉珥真怠倦到不可,倒在暖阁的软榻上便睡了几个时候,比及醒时已经是午后,她揉揉两顿没吃的肚子,喊了人传膳。
她本来还不明白她亲身来东宫的启事,听到她提起两国联婚,她便一下子想通了此中枢纽――她的确要来的,如果蒙国承诺将公主嫁过来,不管是嫁给皇子还是嫁给大臣,孟楚渊和付望舒都是最好人选,而她又是孟楚渊的母妃,又是付望舒的亲姑姑,她若不来出头,那便没人了。
“楚渊身为皇子,又是适龄皇子中独一一个未娶正妃的,他如果被指,怕是没有回绝的权力,以是就顺其天然吧。”分歧于付望舒,孟楚渊是皇子,皇子能够多点背景,以是付贵妃如许答复,实在就是想要这个公主的意义。
“无妨了。”玉珥不动声色地抽回击,她莫名地感遭到付贵妃本日仿佛特别主动,抿唇笑道,“玉珥回京后没去拜见娘娘,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还让娘娘跑这么多趟,真是……”
“殿下,殿下。”玉珥正吃着,汤圆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将一封手札递到了她面前,喜不自禁道:“琅王爷给您写信啦,方才和奏折一起送来的。”
走回东宫的路上,玉珥的确愁眉不展,提不起半点精力。
“殿下,您返来啦,贵妃娘娘等了您好一会儿了呢。”汤圆远远看到她便跑了过来,在她跟前行了个礼,然后便说道。
付贵妃穿了一条大红色的金丝绣凤长裙,更加显得她意气风发,她起家,盈盈一笑:“见过太女殿下。”
“贵妃娘娘。”玉珥进门便笑道,“甚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
而玉珥天然明白,她在心中苦笑,可惜这个公主已经被她父皇暗指给了席白川了,但这她天然不能说,只好道:“娘娘所言,玉珥清楚了。”
勿念……
“娘娘有话无妨直说,这里只要你我,不必避讳。”玉珥无法了,她心机狼籍,也实在是没精力量力在和付贵妃如许周旋了,便率先直言道,“娘娘是想让我从中周旋,将公主配给楚渊还是子墨?”
玉珥蹙眉:“嗯?”
玉珥看了她一眼,点头承诺:“这是天然。”
玉珥也未几说:“此事尚在议程。”
玉珥了解她想保全付家名声的表情,点头道:“我会极力,那楚渊呢?”
付贵妃现在已是后宫嫔妃中妃位最高的人,再加上付家现在在朝中的影响力,如果不出不测,她该当会被扶正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