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川已经沐浴换衣过,近两个月的颠沛流浪倒是没将他那雍容贵气减去半分,此时穿戴月红色的锦袍,戴着白玉冠,端着一盏青花瓷茶杯坐在高位上,便又是阿谁名满天下的琅王爷。
“本来如此。”赵入平微微点头,随即一挥手,堂外就跑出去四个府兵,席白川兴趣莹然地看着:“赵大人这是何意?”
玉珥愣在原地,大悲以后的大喜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赵大人免礼。”玉珥扶着妘瞬靠在席白川身上,语气都有些有力。
赵入平脸上有些怒意,瞪了他半响,终究还是把圣旨一合,冷硬道:“琅王爷是陛下亲封行军道大总管,却私行分开边疆,本就罪无可恕!还骗走楚湘王殿下,先害殿下几乎命丧南海,又害殿下在扶桑受尽磨难,其罪可诛!陛下已经调派左卫前来,将你押送回京惩罚,在左卫到来之前,就临时由本官收押王爷,还请王爷共同。”
席白川本就见不得她哭,看她这副模样,内心更是一阵疼痛,只能抱着她哄,说他毫发无损,平安然安,小傻瓜你就不要担忧了。
玉珥被他抱紧在怀里,有些喘不过气,但她没有动,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有种失而复得的高兴。
他没死!他没事!
又是这类来自孟氏帝王的‘天子召曰’……席白川眼底划过讨厌,也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打断:“赵大人还是直接说首要内容吧,本王腰酸背痛,跪不了多久。”
节度使赵入平允在用饭,一听下人来禀报说楚湘王和琅王爷驾到,惊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赶紧带着妻儿跑出来,跪地驱逐:“下官陇西道节度使赵入平,拜见楚湘王殿下,拜见琅王爷。”
“奉天承运,天子召曰,琅王席白川……”
“此地不宜久留,走!”席白川拉住她的手,对着天涯吹了一声口哨,当即便有一匹纯红色的骏马飞奔而来,他一手拎着玉珥,一手拎着妘瞬,飞身上马,骏马高大,充足他们三小我坐,长鞭一甩,骏马抬头长啸,当即在大街上跑起来。
玉珥扶着妘瞬出来歇息,赵入平拉着席白川到一旁,小声问:“琅王爷这是从那里把楚湘王给带返来的?下官不是传闻,殿下葬身南海了吗?”
从天而降的长剑仆人便是席白川,在她觉得他已经遇害的时候,从天而降,脱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