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珥一言不发进了暖阁,在书架前胡乱翻找了一通,终究找到一张舆图,她将其摊开在桌子上,这就是从顺国到蒙国的完整线路图。
顺国联婚蒙国的使团,在路上碰到了攻击,珠宝嫁奁均被抢走,使团职员无平生还,安和公主……亦是。
玉珥像是一个木偶,他说甚么她就做甚么。
“如何会出这类事?如何会出这类事……为甚么每次我的预感老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我感遭到会出事,但我、我还是没能挽回……我觉得有那么多人在,有那么多禁卫军,另有探事司的人……我觉得不会出事……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出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再细心一点就不会有事了……”
这是……她送给苏安歌的麒麟玉佩。
“这统统都来得太快,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使团已经伤亡过半!属劣等人一度想靠近车架,可皆遭到禁止,比及部属们杀到车架旁时,安和公主已经身中数箭回天乏术,使团侍从也都……死亡了,属劣等……”
“使团遇袭时,你们是第一时候插手战役的吗?”
“这不是你的错,那些人抢走公主嫁奁,他们求财,必然是四周的盗匪,这不能怪你,你做得很好了,这只是一个不测,不测罢了。”
席白川倒了杯水递给她:“喝了。”
玉珥怔怔地看着他,唇微微颤抖,刚说出第一个字,眼泪就不受节制地掉落:“皇、皇叔,安歌她……”
玉珥立马想起家,席白川却按住了她:“你坐着,我来问。”
“琅王爷。”
“坐下。”席白川号令道。
“我晓得,刚才我都听到了,你放心,我必然会找到那些报酬她报仇。”席白川唇在她的鬓发上悄悄吻了一下,声音轻且柔,酥润如仲春的春雨飘荡而至。
刘恒很快来了,他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身上没有血污,看起来没那么吓人。
“好。”席白川点头明白,手在舆图上的线路上滑动,沉声问,“从顺国到蒙国应当走的是单翼峡谷,为甚么使团会往双翼峡谷而去?”
席白川面色冷峻,挥手让刘恒下去。
玉珥情感很不稳定,说话一片混乱,毫无逻辑,只晓得一味的抱怨本身,席白川紧紧抱着她,耐烦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