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珥想着想着俄然笑起来,本来才一年啊,可才一年,他们之间就经历了这么多事。
冬末的画骨香案、年初的二皇子投毒案、三月的南行、三月末的妘家垮台、四月中的鲛神、蒲月中的扶桑返国、蒲月末的西戎大败、六月初的南海行、六月尾的慕容家垮台、七月初的养心殿之变、玄月末的两国联婚,十月初的双翼峡谷联婚使团遇袭案、十月末的要求削藩……
“转头去和京兆府说说,解封,招租吧。”玉珥错开眼,不再持续看下去。
萧何点点头。
顺熙帝挑眉:“你想和他们媾和?如何讲?他们要的但是你的太女之位。”
他们只能看到他安静如常,那他不想让他们看到的处所呢?他们之间已然生了间隙,他又岂会不对他设防?玉珥内心只感觉悲惨如水,闭了闭眼睛:“我晓得了,不消持续盯了。”
玉珥轻笑着点头:“父皇,儿臣只是想晓得,他们不肯交权是因为儿臣,还是因为推恩令。”
“太女,你留下。”
玉珥跟着宫人大步朝御书房而去,路上不算思考着到底是出了甚么事,如何会俄然这么急?
席白川冷冷道:“造反之心,昭然若揭,不除隐患重重。”
顺熙帝沉声呵叱:“皇储之位,岂能儿戏!”
邻近新年,大街冷巷张灯结彩,已经模糊有喜庆的气味传出,玉珥俄然想起客岁,客岁的明天,她身披嫁衣进了将军府,而席白川他千里策马穿街走巷,在她面前眼角一挑风骚多情,说没机遇喝她敬的茶,真可惜。
玉珥脱去披风,手在火盆上烘烤了一会儿,终是开口问:“子墨的手札呢?”
实在他们都心知肚明,藩王们不肯交权是因为不想失权,玉珥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线。
听内侍这孔殷声音,该当不是小事,玉珥当即对萧何道:“等我返来再说。”
又能如何?
半个月前,在众大臣的强力支撑下,顺熙帝同意了削藩,采取了席白川的‘推恩’法,将藩王的权力,分给藩王统统子孙而非只让嫡宗子一人担当,且异地分封,又许厚禄,如此一来既减弱了藩王的权力,又保护了皇族亲情,且不会引发他们太大反弹,更首要的是,降落了藩王对朝廷的威胁。
削藩是她挑起的,藩王针对的人也是她,她现在说不开战,人家就会觉得她是在自危,如果说开战,人家又会说她在肃除异己……
玉珥看着他们走远的,才对萧何道:“别让刘季看着他,不然得把人给我折腾死,我留着他另有效,另有,这件事不能让国师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