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因为这香炉的外型非常独特,玉珥也就一向把它保存下来,这一年来她寝殿里的东西换了又换,几近甚么都变了,唯独这个香炉,始终稳定,立在此处。
“我看你想事情想得那么入迷,怕打断你的思路,以是才没出声。”席白川浅浅一笑,伸手端走她的莲子汤,“凉了就不要吃了,免得转头闹肚子,想不想喝茶?蜂蜜茶的味道还不错,我拿来给你尝尝。”
玉珥不言不语,朝他走了畴昔,檀香升起融会在氛围里,鼻尖都是那洁净素雅的味道,好像他身上那奇特的、能让她放心的味道。他的身影在她眼里垂垂放大,那眉眼一笔一划刻在了她的心上,是她此生都不会忘怀的模样。
说着,他就起家往外走,看模样是筹算去泡杯蜂蜜茶给她。
彼时风骚的皇叔穿戴一身绛红色的袍子,黑发披肩,美得惊心动魄,笑吟吟地说:“会吗?如此漂亮的我。”
“不是啊,每次加香料都要翻开‘你’的脑袋,往‘你’的肚子丢东西……啧啧,画面感好激烈有木有?”说着,玉珥就翻开了‘九皇叔’的脑袋,丢了几块香薰下去,‘九皇叔’的嘴里就冒出了缕缕卷烟……
客岁他出征,送了她一大堆东西,甚么玉兰花啊披风啊,一副盘算主张要她睹物思人每天思他的模样,玉珥非常嫌弃,都不在乎都丢到一旁,唯独这个外型诡异的香炉她留下了,还记得她第一次看到这个香炉,非常囧囧有神地问她脑回路奇异的皇叔:“你不感觉瘆的慌吗?”
提及这尊外型诡异的香炉,还是出自阿谁恶兴趣的人之手的。
心境泛动间,她闻声本身冒昧地开口:“皇叔,如果你我都要分封出去,那能不能求父皇不要让我们离太远?”
微微一怔,玉珥垂了垂眸——是啊,另有这个能够性,或许她父皇只是想让他分开帝都,并没想要她分开。
汤圆跪坐在软垫上,纯真地说,“客岁琅王爷出征西戎,殿下那一年的笑容就很少,固然从未提起琅王爷,但却总无认识走到偏殿去,奴婢晓得殿下是在思念琅王爷。而客岁琅王爷返来,殿下的情感仿佛一下子就丰富起来,以是奴婢私心感觉,琅王爷还是陪在殿下身边好。”
宫里是最藏不住动静的,早朝产生的事情早已经在后宫发酵,汤圆也传闻了这件事,端着莲子汤给玉珥喝的时候,忧心忡忡地问:“殿下,琅王爷是不是要走了?是不是今后每年只能返来两次,一次只能住五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