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睛,再展开时风景已经清楚,她抬手揉揉鼻梁,心想大抵是太累晃神了。
席白川一手扶着袖子,一手端了一杯茶给她,笑问:“你不放心甚么?”
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席白川冷静走近了玉珥,拉着她放慢了脚步,和老夫拉开一点间隔。
“要担忧的事情多了,走陆路的时候我担忧会碰到强盗,走水路的时候我担忧水路闭塞,住驿站的时候我担忧失火把药材给烧了,住林子的时候我担忧碰到野兽豺狼。”玉珥喝了一口茶,感觉甜美适口甚是不错,“再给我来一杯。”
“两位都为百姓百姓食不知味,寝不遑安,真是打动啊。”席白川在一旁撩闲道,重视到付望舒仿佛一向看着他身后的窗口,便有些猎奇地回身看出去,但看到的也只要几个小兵持着长矛保护着车马,并没有甚么特别。
付望舒摇点头:“盂县和温县间隔溧阳县较近,环境也是不容悲观。”
郑和不疑有他:“好的大人。”
看了看军士身上的编号,郑和道:“在殿下哪边。”
席白川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难怪我感觉你如何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本来你操心了这么多事啊。”
“把他分到我那边去。”付望舒淡淡道,“看着挺机警,留在我身边让我教唆。”
“我也感觉是,看这地盘也不湿,想来也没有门路也不滑。”走山路不会影响到百姓,并且速率快,何乐不为?
“到驿站歇息吧,明日再出发。”
“明日就进入陇西道的地区,再走两天就能到昭陵州。”玉珥坐下说,“总算是到了,我也能放心些了。”
付望舒微微点头,俄然指着一个兵士问:“他在哪边?”
付望舒微微垂下头,浓黑的长睫讳饰住眼底的情感,他淡淡道:“没甚么,想些赈灾的事情罢了。”
老夫俄然低笑了一声,扬起脸看了看树木,说道:“这南川江但是一条好江啊,六个州的百姓都是靠它养呢。”
“付大人?”玉珥歪着脑袋喊了一声,付望舒的瞳眸才垂垂有了焦距,迷惑地看着她,玉珥笑问,“你在想甚么?想得那么出神。”
“南川江发源于闵遂州沾益县九华山,流经陇西道中西部六州及西周道南北部,鄙人流从八个入海口注入南海。”席白川一边走一边和她解释,“昭陵州就是被南川江流经的六州之一,这清源山背后就是南川江。”
玉珥没如何看过地形图,对这条南川江不是很清楚,想了想问:“既然如此,那走水路快到昭陵州还是翻山快?”
“水路快,但我们的人太多,如果没有官船我们过不了江。”之前走水路都有本地官船接送,那些官船一艘能载他们数千人,只是昭陵州没有装备官船的的资格。
“我们数万人都走山路也不实际。”席白川折中道,“不如我们分头走吧,一队人从县城进入,趁便救治哀鸿,一队人从清源山入中转溧阳县。”
玉珥踏上一块大石头,朝着四周了望了一下,除了偶尔几只鸟儿飞过,竟然就没有其他生物的萍踪,不由有些奇特,问那带路的老夫:“你们经常来这座山捕猎吗?”植物都被狩光了吧?
大抵也是发觉到了席白川的视野,付望舒仓促收回眼神,喝了一口香茗,扭头和玉珥筹议起线路来:“疫情中间是溧阳县,我们要到这个处统统两条路能够走,走这条要穿过盂县和温县走两天能到,而走这条则是要穿过清源山,加快法度的话走一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