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帮你洗头吧。”玉珥感觉挺风趣的，也不等他承诺就蹦跶出去让人烧水，返来后就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展拳脚的模样，看得席白川内心有点发虚，不肯定地问：“真的只是洗头？不是剃头？”
回身回到屋里，玉珥主动报备：“皇叔啊，我使唤你的小美人去打水了，别活力啊，实在是因为门口只剩下她一小我在，你如果不乐意，下次我就不叫她了。”
只是他那头发真的极好，如同一批江南锻造的上好绸缎，长长的，黑黑的，她俄然心头一动，说：“我帮你洗头吧。”
玉珥一手握着他的头发，一手摸索着水温，感受差未几了，就用水瓢舀了水淋在发上，木盆里有花瓣，泡得水也带着一股花香，几瓣嫣红的花瓣落在他的乌发上，玉珥看着，莫名其妙想起了席白川画她沐浴的那幅画，神采顿时有些不天然。
玉珥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水，抿唇重新抓住他的长发，试了试水温，已经差未几凉了，怕他明夙起来要头疼，玉珥就端着水出去想让宫人换一盆热水来，刚走出房门，却看到颜如玉站在那边，袖子挽到了手肘处，也不知是在那边站了多久，神采似有些白。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席白川清楚在她眼底看到了震惊，这申明她向来都未曾去考虑过他们的进一步生长，就算不回绝亲吻，不回绝拥抱，但不代表，她不回绝她完整成为他的。
过了好一会儿，去铫子库弄热水的小茹女人还没返来，玉珥挠挠面庞：“迷路了吗？不该该吧，也就是转个弯的事。”
席白川穿戴一身梨斑红色的长袍，松松垮垮的，半阖着眼睛享用着她的办事，懒洋洋地‘嗯’看一声算回应。
玉珥：“……”
席白川俄然伸手拽住她的手，玉珥的手上另有皂角，被他一抓都掉地上了，微恼道：“你干甚么？！”
见他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玉珥表情的确有些舒坦，但嘴上倒是不堪唏嘘道：“好歹你也曾是人家的入幕之宾，你就如许对待旧恋人，公然薄情。”
晓得她是用心如许说的，席白川也只是闭着眼睛笑，并不在乎。
寂静了半晌，玉珥才听到他说一声：“好。”
“前次你画的那幅画，在那里啊？”
他和她？
微微喘了一口气，席白川对着她扯了扯嘴角，笑得非常吊儿郎当：“我开打趣的，晏晏反应太大了，有点伤皇叔的心。”他虽是如许说，可玉珥就是在他的笑容里，看到了一抹深深的寂凉。
席白川故作奥秘地笑笑：“明天去了你就晓得。”说着就把她拉起来，本身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再按着她坐在他腿上，相互依偎的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