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带娣收下钱,在炕沿上坐了跟大师唠嗑。这个时候,夏二婶、郭喜媳妇也过来了。大师家长里短地说着话。
七月和郭玉环一向在东配房没往上房去,以是不晓得细情。听夏二婶这么说,她就接上话茬。
“你乐意去啦,你不是说烟熏火燎的吗?”
夏至看着小黑鱼儿记了,然后就交给夏老爷子和夏二叔传看。夏二叔也曾在私塾念过两年书,但他不爱读书,每天去私塾也是虚应故事,以是他固然认字,但认的字却并未几。
夏老太太是过来人,比在坐的其别人更能了解田带娣的设法。她就安慰田带娣:“你别焦急,我们也是替人传个话,不是让你就把钱妮儿嫁出去。你乐意,我就让她三婶做个大媒。你不乐意,赶明儿让她三婶往娘家捎个信儿就行了。”
简简朴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在里头。
“就你怯懦。闻声怕啥,我又没瞎扯。”七月嘴上不觉得然,却也下认识地往内里看了一眼。她实在有点儿怕田氏,现在更加惊骇夏至。
夏老爷子在中间就连连点头,感觉夏至为夏二叔考虑的很殷勤。
“我先去看看再说。”蒲月也没多做解释。
但是七月还是住了嘴,顿了顿,她才低低的声音骂:“就小树儿和小林子他们俩,可会嚼老婆舌了,耳朵还长,就爱告状。”
“二姨,你是咋想的,就直说呗。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另有啥不能说的。”夏至看出田带娣的顾虑来的,就对她说了一句。
不过田氏不会这么晚到后院来,夏至……夏至估计正忙着,也不会来东配房听窗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