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听的一愣一愣的,但还是非常介怀蒲月和七月玩弄她的东西。当七月拿起一个小巧的琉璃瓶的时候,珍珠实在忍不住了。她走上前去,一把就将琉璃瓶给夺了下来,然后重重地放回了打扮台上。
夏二婶的衣裳也不大称身,但蒲月和七月的衣裙却都是称身的。或许是夏二叔已经出过气的原因,或许是夏大姑亲身上门说足了好话的原因,夏二婶进门来就没有明天夏二叔那般矜持冷酷。
夏大姑闻声了,就叮咛珍珠:“去带着你姐姐们到你那屋子里坐着,好生接待你姐姐们。”就算是蒲月和七月不说,她也要让几个小女人去西屋。一会她和夏二婶不免要说到张巧儿,那些妇人之间的话并不方面让小女人们闻声。
“这件事,我们晓得就行,谁也不准到内里去说。非论谁问起来,就算是她爹她娘问,我们都得给瞒着。”夏大姑这才将话说透了。
七月实在有些怕夏至,见夏至眉梢挑起,一双眼睛带着笑,笑容里却又带了些冷厉和威胁。她顿时就有些气短,嘴里咕哝了一句,就闭了嘴。
夏大姑见夏二婶越说越不像话,赶快就岔开了话题。她就问夏二婶身上的衣裳打扮,又问夏二婶在田监生家里的吃穿用度。
七月就被珍珠如许抢白,还从手里夺去了东西,脸上立即就涨红了。“有啥了不起,这破东西,监生奶奶那边有的是,给了我和我姐一人好几瓶。”
夏至走畴昔,将打扮匣从蒲月手中拿下来,放回到打扮匣上,然后也将蒲月拉到炕边:“有啥都雅啊,蒲月姐你莫非是没见过的吗。我们还是抓子儿玩。”
“这才对。”夏至又转头号召珍珠,“把那些羊子儿拿出来,跟你五姐玩。”
郭姑父和长生都说是。说到夏至家里的环境,就是郭姑父也跟着感喟,夏至这小女人勤奋无能,也确切很不幸啊。
二柱也穿了茧绸袍,袍子略有些肥大,并不称身。
郭姑父和长生都点头,夏大姑这句话他们都很有感到。他们的杂货铺子算是祖上传下来的,到他们手里甚么都是现成的。即便是如许,要把铺子保持下来,每天也有很多事情要打理,偶然候碰到难处了那可真是劳心吃力。
然后,她还对郭姑父说:“我们都晓得你那铺子里挣钱,别舍不得花。我们大妹是村庄里的头牌人,跟了谁谁都得给供起来,你可不能看着我们哥哥嫂子都离的远,你就虐待她。”
眼看着两个女孩子都动了真气,要吵起来了。蒲月无动于衷,目光在打扮台上的两个打扮匣之间来回转动。
夏大姑就说了一句:“做啥都不轻易。别人不明白,咱家可应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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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呢。”夏至挑挑眉,“你就少说两句。”
郭姑父笑呵呵地:“十六做点儿小买卖赢利不轻易。让长生给你跑跑腿那是应当应分的,咋能让他跟你分红。一点儿小买卖赚的钱也就够你和你老叔零花了。那里如果不敷的话,就跟我说。我给你办来。”
为了不让郭姑父曲解夏大姑,也为了让他放心,她的这小买卖绝对不会要他家给添银钱。夏至就又笑呵呵地奉告郭姑父:“……本钱是从李夏那儿借的。”
“我才不乐意跟她玩呢。”珍珠低声咕哝,却还是拿了一盒的羊子儿出来,一双眼睛却瞟着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