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擦黑的时候,陆远终究等来了浑身是伤的儿子,顿时就被吓的不可,伸出双手想碰他又不敢的,焦心问道:“旭遥啊,你这是如何了?”
独孤璋甩着袖子哼声说道:“前路长的很,我们走着瞧吧。”
崔嬷嬷点头道:“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
杜清露一脚将独孤璋踹翻在了一旁,恨声说道:“本宫还要你高抬贵手饶了本宫的性命呢!”
崔嬷嬷皱着眉说道:“奴婢也没传闻大蜜斯本日出门儿啊?”
独孤玥伸手弹了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眯眯的回身去了凤仪宫。
艰巨的翻解缆子,抬头躺在了床上,然后伸手在枕头上面摩挲了一阵,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画卷来。
“娘子未几坐一会儿吗?”
大怒之下的杜清露,独孤璋还是有些惊骇的,是以他瘪着嘴缩在那边不敢再出声了,恐怕杜清露再一个巴掌扇下来,刚好让他脸上的手指印摆布对称。
陆旭遥胡乱点头道:“报了,他们也被抓起来了,我先去睡了,有甚么事明天再说吧。”
“就算要睡觉,那也要先擦了药吃了饭才行啊。”
“本宫如何会生出了你这么个没长脑筋的蠢东西!”
宁心粉饰着内心的惊奇说道:“小女恶劣,还望皇后娘娘多多担待些。”
陆旭遥忍不住微浅笑了,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抚摩着画中人的脸庞,喃喃的念叨了一声小鱼儿,但是俄然间他脸上的笑容就被愁苦给代替了,念叨了一声对不起。
事情生长到明天,独孤璋和独孤玥这兄弟两个,算是完整撕破了脸皮。
独孤璋没有体例,抱着杜清露的双腿就跪下了,“母后,你可要救救孩儿!”
何鸣轩一看到宁心,顿时就站了起来,绕到书桌面前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以后说道:“夫人如何来了,不消守着小鱼儿了吗?”
陆远摊着双手说道:“你都成如许了,如何能说没事,快脱了衣服让爹看看,你身上究竟都伤到了那里?”
......
陆远看着儿子的背影,忍不住收回了一声悠长的感喟,因为他能感受的出来,本来那道横在他们父子中间的已经有消逝迹象的鸿沟,又重新呈现了。
画卷正中心,一个女子身着天青色的衣衫,毫不矜持的在吃桃子,青青涩涩的半熟桃子,她却像是吃着天下最好的珍羞甘旨似的。
独孤璋进了昭阳殿以后,杜清露打发掉了统统的宫女寺人,对着独孤璋的脸就是一巴掌。
陆旭遥伸手在那画卷上悄悄的抚摩着,就像是在抚摩最心肝宝贝的东西一样,半天以后才悄悄的扯开了上面的红绳,将这画卷一点点的翻开。
两人又相互客气了几句,宁心便亲身将春樱送了出去,待到她走远以后,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着崔嬷嬷说道:“大蜜斯进宫的事,如何我不晓得?!”
独孤璋双手抄起袖子,乌青着一张脸说道:“独孤玥,前次你幸运掉进明溪江里没有被淹死,算是你命大,也能说你侥荣幸气好,但是下次,可就保不齐还是这么的荣幸了。”
宁心也不跟他绕圈子,上来就问道:“晴儿进宫的事你可晓得?”
同一时候,宁心对着崔嬷嬷叮咛道:“我总感觉老爷瞒了我甚么,你派人去盯着老爷那边,有甚么事情立马来报。”
“小鱼儿那边离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