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芝非常气恼,待一众妃嫔退下后,叫住了本身的亲信宫女:“这些天,皇上都在那里宿寝?”
冯妙芝大怒,这贱人回宫不参拜本身也就罢了,现在还每天都端了架子?今后本身还如何率领后宫?
之前,天子几近每隔三五天就会让她侍寝,但是冯昭仪一返来,天子竟然再也不踏足这华丽椒房,日日过夜朝阳殿,竟似垂垂健忘了宫里另有皇后这一号人。
六宫美人一一退去,就连天子宠幸的崔美人都向来不敢不来,而冯昭仪竟然称病不来!
冯妙芝自小就不喜好姐姐,更看不上她庶出的身份,在家时本身是嫡出蜜斯,她是偏房庶出;在皇宫,本身是皇后,她不过一个侧妃,浅显地说也就是小妾!不管家里还是皇宫,她都不过是一个主子罢了,现在,竟然敢仗了天子的宠嬖,不将本身放在眼里。
冯丰不去拜见皇后,皇后却坐不住了。
宫女立即道:“娘娘不成,皇上这些日子专宠冯昭仪,每天都在她昭阳宫,如果惹怒了皇上就不好了。并且,她是您的姐姐,别人也会说闲话……”
这天是望日,遵循祖制,后宫妃嫔每月的朔望都应参拜皇后,六宫的妃嫔都一一来拜见了,但是,冯昭仪却称病没来。
冯妙芝气得说不出话来。
冯妙芝冷哼一声,“姐姐?她不过冯府一个奴婢罢了,又是克死我娘的扫帚星、魅惑皇上的骚狐狸,本宫向来未曾把她当作过姐姐……”
冯妙芝高慢自许,不屑和众妃嫔争宠,恐怕担了“醋妒”的恶名,平常老是平和风雅的模样,将皇后的本份做得很足。如果天子多在中宫过夜了,她倒要提示天子保全大局,要多临幸其他妃嫔,让皇家子嗣畅旺。如此,她的贤德大获天子赞美,就连曾经冠绝后宫的崔美人也不敢再锋芒过分。
在她的印象里,冯妙莲除了喜好矫饰风骚,的确别无是处。一个昭仪,竟敢靠狐媚手腕日日魅惑君王剥夺了其他嫔妃的机遇,让后宫不宁!加上冯妙莲竟然获得了皇后才配有的金宝,内心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她坐下,拿起皇后的授册和权杖,非常气恼,恨恨道:“来人,去传冯昭仪,她还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她想想短长干系,既恨冯妙莲夺爱,又怕触怒天子,只好忍一口气再说。
“但是,娘娘,冯昭仪也不是好惹的。您看她是甚么手腕?抱病都出宫了还能如许安然无恙地返来!皇上这些日子圣眷正隆,对她千依百顺……您可要三思……”
冯妙芝生性狷介孤傲,喜好作诗填词,写书画画。刚进宫时,就因为边幅出众又顶着“才女”的头衔,令天子感觉非常新奇。加上天子本就和她家渊源深厚,一段时候里,她和他的母亲都去世了,两人有共同的哀痛,对她更是宠幸。
宫女谨慎翼翼道:“回娘娘,皇上自巡游回宫后,每晚都过夜昭阳宫,连崔美人那边都没有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