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捐躯的憬悟。
“以是,你是性、冷、淡。”凌天清俄然笑了。
“我给你的心,被你摔碎了,你觉得,只要哄哄,便能够姑息着拼归去?”
“有人说爱情,就是想卸下统统的假装,又想带上最美的面具。”凌天清盯着花开的眼睛,嫣然一笑,“不知……你是不是也会如此。”
一股热流从清虚上人的掌心传到凌谨遇的内力,帮他勉强保持着花开的模样。
真是冤枉!
“那你是真的筹办今晚……”花开的掌心竟排泄一丝汗来,黏在凌天清的手上,不知是镇静还是严峻。
“你灌不醉我的。”花开笑了起来,虽开着打趣,却一语道破她的心机。
是的,他决意重造。
“我尚未……”花开悄悄浅浅的开口。
如果花开是凌谨遇,那么……她早就逃不掉了。
而暖和也从未眷恋过他的灵魂。
他能够……将这些已经打碎了的,丢到熔炉里,重新制造出胚身,在上面,一点点打磨出斑斓的斑纹……
但今晚……他轻微一动,就要血崩了……
虽凌天清一向没有批评过花开的长相,但他的确巍巍如玉山,浑身高低透着洁净到极致的气质,哪怕第一面,他直白的说着是上来抢船的,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甚么?”花开还没松完一口气,差点又呼吸不畅了。
“大抵吧。”凌天清盯了他好久,才伸脱手,微微一笑,“如果你能在我面前卸下统统的假装,又能带上最美的面具。”
若非是爱,他为何会痛苦?
……他的衣袍全湿,并非厚重的露水,而是虚汗而至。
“抱愧,你要的东西,我也没有了……”
那些话,在她消逝的日子里,日日夜夜在耳边回旋着,提示着他再也没法拼回那颗独一无二的心。
凌谨遇永久记得,凌天清那一夜对他说的话。
凌天清感觉头很疼,这两天常有身在幻景的不实在感。
请不要再说这三个字!
“我就是在开打趣。”凌天清哈哈大笑起来,举起他的手,调皮的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眸。
但不管是镇静,还是严峻,都不该在他身上产生。
不管花开是否是凌谨遇,只要不是他看到那一幕就好。
“男人嘛,老是喜好找冠冕堂皇的来由,袒护卑鄙肮脏的行动。”花开笑道。
因为花开的脾气,不管碰到甚么事,都不会有过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