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奕向远风问道:“依远兄看,我体内的毒性到了何种境地?”
远风不由微微蹙眉。
拿起壶添一添茶水,远风状似不在乎地叹道:“是啊,这院中,光阴长啊。冗长光阴,人事流转,本日我能有力回护你,或许来日便需求你回护我,不过相互搀扶罢了,又何必言谢。”
公然是这道药膳出了题目?容子奕不由垂眸堕入深思,面上难掩失落之情。
因是容子奕身材见好,除了景离特备下的那一道药膳,传来的饭菜已与别院无异,皆是大厨房同一的出品。景离自四年前吃了那一亏后,对愉亲王府中样样把控皆是周到。按理来讲西院里的炊事皆是颠末层层把关,不当有人能在此中下毒。但是民气诡谲,就连景离当年在宫中由先帝一手掌控的饮食中亦能为人毒害,现在恐怕也只是防不堪防罢了。
莫非,这些日子来借由此膳通报的柔情密意,本来倒是个裹着糖衣的圈套?
容子奕答:“记得。远兄曾说,‘既是你我兄弟二人投缘,今后便相互搀扶。这院中,光阴长。’”当时容子奕只觉得是一番客气的说法,未推测远风当真遵循此言,到处帮扶于容子奕。
容子奕会心,道:“能与远兄一道用膳畅谈,实乃乐事一桩。”立起家做个请的手势,“远兄,请。”
远风此言听上去虽是表白不过是有来有往的公允买卖,但容子奕却明白他不过是要本身放宽解罢了,心中对远风的靠近与敬佩便又多添两分。
见远风如此情状下仍故意力反客为主,容子奕不由生出一股敬佩之情,道:“公然瞒不住远兄,本日请远兄来,实有一事相求。”说着,他伸脱手,请道:“还求远兄再为我诊脉。”
远风抬起眼看住容子奕,踌躇再三,方微微点一点头,道:“是这一道。”
远风开朗一笑,道:“我助你自是无妨,只是我们殿下最不喜被人计算,你且本身拿捏好了,莫要惹殿下嫌弃。”
远兄一扬手,道:“你我兄弟二人在此院中也算得有几分交谊,倒无需如此多礼。”他凝重了神采,道:“只是这下毒者,心机实在暴虐,容弟可知会是何人所为?”
容子奕拈起茶杯吃一口茶,道:“殿下处,也求远兄临时先瞒住。”
容子奕抱拳行一礼,道:“此回多得远兄了。”
一时月白与风远阁的掌事嫣然来请,道:“已近午膳的时候,二位主子想要那边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