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风开朗一笑,道:“我助你自是无妨,只是我们殿下最不喜被人计算,你且本身拿捏好了,莫要惹殿下嫌弃。”
听远风故意提点本身,容子奕心中一暖,道:“是,多谢远兄了。”顿一顿,他叹道:“自来此处,常常降落有难时,皆多得远兄互助了。”
远风答:“幸亏发觉及时,此时毒性尚不深,我有掌控可将其肃除尽。”
远风复问道:“如此说来,你已有所发觉?”
远兄一扬手,道:“你我兄弟二人在此院中也算得有几分交谊,倒无需如此多礼。”他凝重了神采,道:“只是这下毒者,心机实在暴虐,容弟可知会是何人所为?”
容子奕向远风问道:“依远兄看,我体内的毒性到了何种境地?”
容子奕抱拳行一礼,道:“此回多得远兄了。”
见远风如此情状下仍故意力反客为主,容子奕不由生出一股敬佩之情,道:“公然瞒不住远兄,本日请远兄来,实有一事相求。”说着,他伸脱手,请道:“还求远兄再为我诊脉。”
远风点点头,道:“你此言有理。那么殿下处……”
容子奕拈起茶杯吃一口茶,道:“殿下处,也求远兄临时先瞒住。”
远风不由微微蹙眉。
远风饮尽杯中茶水,看住容子奕道:“你可还记得,你我初度见面我曾赠你一言?”
因是容子奕身材见好,除了景离特备下的那一道药膳,传来的饭菜已与别院无异,皆是大厨房同一的出品。景离自四年前吃了那一亏后,对愉亲王府中样样把控皆是周到。按理来讲西院里的炊事皆是颠末层层把关,不当有人能在此中下毒。但是民气诡谲,就连景离当年在宫中由先帝一手掌控的饮食中亦能为人毒害,现在恐怕也只是防不堪防罢了。
远风道:“不错,你所中的毒物唤作浮六,提取自毒菇。此物毒性不大,大量食之方会有中毒的表象,如果少量食用一时半刻却难以发觉,只是若悠长服食,毒性堆集,便会叫人……”远风皱眉望一眼容子奕,缓缓道:“失智。”
远风微微还一礼,二人便由月白引着往偏厅去。
莫非,对本身动手,想要本身尽失才干的,不是旁人,恰是景离?
容子奕会心,道:“能与远兄一道用膳畅谈,实乃乐事一桩。”立起家做个请的手势,“远兄,请。”
屏退了侍从,远风颇费了一些时候将菜色一一细心拨弄察看,却好久未发觉浮六毒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