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子奕不再有更多思疑,道,“还要烦请统领这些日子对信中提及的人等多些留意。”
容子奕并不答复,只道:“到时统领自会只道。”转过话风抱拳行一礼,他复道:“此回便有赖统领了。”
叶芷君忙垂首不敢受这一礼,道:“若无夫人当日仗义互助,也不会有本日的叶芷君。能为夫人效犬马之力,乃是卑职福分。”
叶芷君已是汗如雨下,却不敢也不知如何答话,唯有垂首立着。
容子奕淡淡一笑,道:“统领公然好风采,不愧出自忠义之军。”话中仿佛别成心味。
叶芷君回道:“手札给夫人同时,卑职已再做查实,信中所言已有九分确切。”
他这是何意?叶芷君不由有点懵。看一眼容子奕身边正奉养茶水的月白,她忽而觉悟过来,垂首道:“卑职冒昧,为表公允,还请月白姑姑先行躲避。”先前见容子奕悄悄派了外头来的核桃去查探而非调用了月白,叶芷君便考虑到此事恐怕是瞒着月白的。但是叶芷君虽猜到了这层,遇事却总还需得想上一刻、总不能立即反应,好险此回好歹还反应过来了。
叶芷君犹疑一刻,方点一点头,拱手道:“谢夫人赐座。”二人便相对坐下。
接下来,便轮到她来计算测度容子奕的意义了。叶芷君先想明白了容子奕为何要借了盘问出行人等的由头来召见本身――如此使本身秉着殿下旨意一一去了西院各处,二人相见便顺理成章且涓滴不惹人谛视。再顺着这层企图又细心揣摩一番,将后续每一步去处皆细细打算了。叶芷君连夜备好了各院的名册,翌日遵循礼序先去了世安居与风远阁、做足了应做的,方才来到了秋守院。
“统领莫要严峻。”容子奕发觉到叶芷君的镇静,欣喜道:“我不过是有一问,想就教统领。”
对于容子奕能猜出字条的仆人是本身,叶芷君毫不料外――固然她特地对笔迹做了粉饰,亦确认核桃并没有瞥见本身,但她绝对信赖以容子奕的神机奇谋,能寻到本身头上乃是一丁点也不希奇。
今时的叶芷君已较以往聪敏的多,接到旨意的一顷刻,她便立时贯穿到这道旨意必是出自容子奕的意义。
“卑职见过秋妃夫人。”秋守院正厅,叶芷君拜倒在容子奕座下。
容子奕表示月白上前扶起叶芷君,道:“有劳统领了。”语中的双关之意,唯有他二人明白。
月白似笑非笑地看住叶芷君,凑过身去抬高声音道:“统领可还记得上回在我们院里,也如此查过人?”
叶芷君自是明白月白旧事重提乃是敲打本身,忙轻声回道:“彼时夫人的恩德宽恕,卑职时候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