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君奉养景离这些日子,对她办事之道亦有了些微体味,明白此时若要景离能够不真将本身抽筋扒皮,独一体例便是将功补过。重重又一叩首,叶芷君诚惶诚恐道:“部属自知既是万死也没法弥补,还求殿下能给部属一个机遇查出真凶。”
王府大统领叶芷君拜于她的脚下,静待她的叮咛。
“哦?统领竟不晓得?”景拜别成心味地复问道。
夜幕低垂,少女王爷静坐于殿中,烛光从金碧光辉的灯笼中透出,叫灯火亦染上一层金芒,印得她分外威压富丽。
叶芷君唯有承诺道:“是,部属遵旨。”说罢亟亟辞职去了,身上的铠甲因疾行而碰撞出金属声。
暴躁中的景离被这金属声扰得愈发烦躁,坐在主位上不竭地长长吐息,下颚因气愤而微微颤栗,胸膛亦大幅地起伏。
但是既是容子奕如此叮嘱了,叶芷君便是再怕的也唯有依叮嘱将景离拦上一拦。因而乎,她硬着头皮垂首请道:“戋戋贼人,何必劳动殿下?还请殿下允准部属查实后将其缉捕收监、再移交审判便是了。”
待皆禀完了,叶芷君方才敢微微昂首,谨慎观察景离的反应。模糊间,只见一扼杀意在景离眼中闪过,还未待叶芷君看清楚,景离面上已又浮起那似笑非笑的莫测笑容。
叶芷君亟亟答道:“皆派可靠的暗中盯住了。”
“呵。”景离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道:“统领别慌,本王信你。只是……”她面色一变,抬手在身边桌案上重重一击,厉声道:“本王侧妃在府中被人落毒,你身为王府统领却毫不知情,叶芷君,你可知罪?!”
叶芷君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又到处遵守景离的旨意、王府的好处,叫景离挑不出错来――更何况景离本来对叶芷君与容子奕是否暗里有所运营也不过是略有猜想,此番不过使诈诈叶芷君罢了。松开手上的力道,景离道:“把你所查到的,事无大小一一禀告于本王知。如有半点子虚遗漏,你那统领府便等着变作碎瓦罢!”
“查出真凶?”景离冷哼一声,从座上起家缓缓走向叶芷君,道:“统领但是在本王面前装胡涂?”微弓下身子伸手钳住叶芷君的下巴叫她抬开端来,景离头颅昂扬,用眼角斜睨着叶芷君道:“本王夙来最憎人在本王面前使这些心眼,统领莫非是不记得了?”语气明显是淡淡的,却因她身为皇族不容置疑的气势而透出一种彻骨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