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君不能将事情原委通盘托出,唯磕磕绊绊道:“方才王爷与我言说了一些事,有人天然也听到一些,只是王爷又不想她听到,但她已经听到,可她又是雨霁姑姑的亲信,而我又……”如此乱七八糟的,直把本身也说的胡涂。
既是她布局,又是她结局。想来此回这一场局,不过又是要探一探本身的本事罢了。容子奕想及此,不由苦笑一下。
二人相视一笑,互行一礼,便各自去了。方走了几步,叶芷君俄然又叫住容子奕。
公然如景离所料,容子奕一眼便瞧出这尸身并非他所见过的那位“死侍”。既是此尸乃是景离交于叶芷君,又经心巧饰为和那死侍普通模样,可见偷换尸身者不是旁人,恰是景离。
见容子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叶芷君咬咬牙,道:“好。”
容子奕从那尸身上收回眼神,道:“此事独一处理之法,便是统领放了那管事姑姑。”
叶芷君仓猝道:“容公子想要甚么前提,部属必当极力而为。”
叶芷君垂首施礼道:“殿下有何叮咛,部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容子奕淡淡地打断她道:“统领迟迟未履约,想必是殿下已晓得统领的旧事,我对于统领而言已非威胁罢了。”见叶芷君一副被说中了心机的模样,他接着道:“统领可放心,前事已矣,容某从未记在心上。”踱开几步,他接着道:“说回此事,我在书房内曾读到凰国有一药方名回梦散,服之可叫人忘怀旧事。统领只需让那位姑姑吃了此药再远放出城,便也算完成了殿下的叮咛,同时亦为雨霁姑姑尽了一份心,如此便可分身。”
叶芷君大感惊奇,道:“你怎会晓得?”
只是待到见了容子奕,叶芷君才悟过来二人原有过节,此番虽也算是联了一回击但既是事已了了、恐怕交谊也尽了。因而她不知如何开口,只呆呆立着。
如此边想边往府外走,叶芷君俄然站住脚步,掉头往西院去,预备以加强西院保卫的启事去一趟西院,见一见容子奕,求他为本身出出主张。
叶芷君觉得此逻辑并无弊端,顺着道:“这位姑姑,确是良苦用心。”
“此人虽是有忠心,却到底违背上意,本色倒是不忠。本王已赐她全尸,你且将她好好葬了吧。对府内你便宣称那死侍咬破毒药他杀,未问出所奉之主,这段时候府内加强侍卫人手以定民气。至于本日房内所听所言之事……”她的眼神闪出一丝冷冽,“方才的侍从是我的人,统领无需担忧。余者,统领可晓得要如何做了?”
待叶芷君将景离叮咛的、容子奕叮嘱的皆一一办完,闹腾了几日的于浩然滑胎一事,如此便算是灰尘落定了。
叶芷君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既是事情已经了了,容子奕为何还非要看这尸身不成,现在她心中顾虑的唯有求取容子奕一良计罢了。见容子奕该看的也看了,该瞧的也瞧了,却迟迟无有言语,她不由焦急开口道:“卑职已办好公子所言之事,还求公子为卑职指一条明路。”
“放了她?!”叶芷君大为惊奇,“公子但是记恨前事,戏弄于我?”悄悄握一握拳,她咬牙道:“公子畴前所言之事,并非卑职不肯互助,只是未找到合适契机……”
容子奕只淡淡复问道:“如何,统领可情愿?”
容子奕问道:“统领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