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这一番表忠心的话让容子奕在这无亲无端之处到底得了一点暖意,伸手揉揉她的头顶,容子奕回身向内走去,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一世陪我困在这里。”
月白答:“方才一应皆是雨霁姑姑领着在殿下跟前服侍的几位姑姑全权监理。不过公子放心,奴婢虽不能在此处盯着,却也命人留意了箱子的出入数量,我们该当没丢甚么东西。”
月白当真而果断地点点头,道:“此事殿下并无分毫错误。”
月白垂下眼抚一抚鬓角,安然答道:“不敢瞒主子,奴婢是三年前才充为官奴的。家母原是司文的官员,奴婢有幸,得先帝抬爱,自幼选入宫中为皇子陪读,少时便与殿下了解。可惜三年前逼宫兵变之祸,家母因曾为已废黜的平亲王的门生,虽未实际牵涉此中、但仍旧难以独善其身。家母身亡后,家中人等或是死、或是充为官奴。照理充为官奴者,多是做些苦累之活,悠长下来多是不成人样。奴婢得以在此奉养主子,盖因殿下仁厚,犹记得少时之情,向陛下要了我来府中服侍,免了我劳役之苦。”
月白还待踌躇,却被容子奕亲身按在了椅上,主仆两个便看着景吃起茶来。
容子奕微微一笑,道:“有你看家甚好。只是我也并非担忧丢甚么,不过身外物罢了。”他伸手号召月白道:“来,坐下陪我吃杯茶吧。”见月白不敢,他调笑道:“现在这儿只要我们本身几个、再没旁的了,还怕甚么的?”
月白噗嗤一笑,道:“是浩公子搬又不是主子你搬,房里天然还是满铛铛的。”
月白望住容子奕,切切道:“主子此言差矣。逼宫兵变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殿下措置平亲王一系峻厉乃是治国该当之道。若殿下因为与我有几分交谊便放过家母,便是轻重不分、奖惩不明,如此今后该如何服人、如何管理朝政?何况家母生前曾教诲,为官者除了经心为责,需求时也需为朝政有所捐躯。此回为安定天下而死,本就是为官应尽之责罢了。”
容子奕心想哪关茶水的事、明显是你将本身与那残暴女王爷一道类比吓得罢了,边又呛了几声,边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你接着说。”
第47章 忠仆旧事
于浩然愣愣地望住容子奕,道:“子奕,你若心中有苦无妨透暴露来,莫要如此勉强支撑。你这个模样,实在叫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