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天、二十天,一个月、两个月,院中的墨客们新来了又消逝了,容子奕却始终没有获得那女王爷的召幸。
于浩然笑一笑,为他掖一掖被角,道:“你这木头,还是醉梦里才会说几句好听话。罢了,得你此言,哪怕死了倒也不负我们一场同门交谊。”
十人啊,十人啊!莫非,天下第一才子容子奕,在那女王爷眼里,才学竟排在十人以后?容子奕虽算不上自大之人,却也向来自傲,从未自愧妄担了天下第一才子的才名,现在却有些自疑了。
于浩然吃紧拦他,道:“别喝了,你向来不能喝酒,如许喝要伤了身子。”
这处所,实在古怪。容子奕嘲笑一下,回身回到书桌前提起笔。他有耐烦,现在不过一天不成,他能再等等。
翌日容子奕再提起笔时,便不再有所埋没。需知做好文章难做坏文章易,然做出不好不坏的文章才是最最艰巨。是而虽是每落下一字一句,容子奕的表情皆如同赴死普通,却写得非常畅快。
于浩然看着容子奕自暴自弃的模样肉痛不已,扶住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才好,只得一遍遍念叨:“子奕,子奕,你别如许……”俄然容子奕身子一重,于浩然悄悄拍拍他的脸,才发明他已醉死畴昔。
人都说醉汉重三分,于浩然本来就是个手不能提的墨客,现下怀着身孕更是使不上力,无法只要拿些银钱求了院中的女婢卫帮手将容子奕抬上床,又打来水为他擦了身换了寝衣。
固然在贰心中,被召幸了也并非甚么功德,可不被召幸倒是深深打击了他的文才自傲。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们面上老是一派谦善调和,内心里倒是“自古文人相轻”,真要这个墨客认下本身的才学不如阿谁才子也是不能的。容子奕记得于浩然说过,这院里前前后后因文采卓但是被王爷召幸过的已不下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