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奕轻甩开于浩然的手,苦笑一声,道:“无用之身,在这无用之地,伤了又如何。倒不如求个痛快。”大笑三声,容子奕丢下酒杯,拿起酒壶直接往口里喉中灌下去,直呛得眼中面上分不清是酒是泪。
把政论交给书僮,容子奕站起家,满怀不舍地抚摩着南四房里的一桌一物,很有些感慨。在此处的糊口虽是身不由己的,到底合上门来还是有一些空间独属于本身。分开此处去做那甚么王爷侧妃后,恐怕想要再得一些独处的光阴都难了――他虽不晓得男妃的日子是如何的,但借照外间女妃的糊口来看,该当是很不好过。哎,他本就因厌倦世事方躲进伏流山讨个平静,现在却又因为躲进伏流山而被那女王爷拐来,即将要过上不能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行一步路的后宫糊口,呔,实在是造化弄人。
那书僮把头摇成个拨浪鼓,道:“男人无才便是德,主子谢过公子大恩了。”说着逃也似地飞奔而去。
这份自疑在贰内心生根抽芽,搅得他整小我都寂然不已。他一时狐疑那女王爷是成心如此来培植他的心智,一时狐疑本身确是才调不及。如此愈狐疑愈寂然,愈寂然又愈狐疑,竟是入了死局普通。
容子奕摇点头,凄然道:“于兄不必说此虚言安抚我。更何况,好又如何,坏又如何?现在我困在此处,存亡亦不能理,还理甚么文章!”说罢,他抬头闷下一杯酒,还未尽咽下便抬头又闷一杯。
见容子奕描述仿佛有些古怪,那书僮迟疑一番,方欣喜道:“固然我不识字,但我想公子的策论做的应是极好的,还请公子持续尽力,终有一日会被殿下召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