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奕心中一动,正欲答话,月白却嫌他二人不谈情只谈国,上前打断道:“走了半日,主子也累了,不如找个处所歇歇脚罢。”
那小二得了赏钱,自是眉开眼笑,亟亟将他们引进雅间。月白嫌雅间仍不敷雅,仓猝放下帘子取出帕子擦拭一番,又取出些自备的茶果来,才请景离坐下。
容子奕走了半日口干,正吃了一口茶,听得这二字几乎将口中含的茶水尽数喷出,费了好大力量才勉强忍住吞下。转脸看一眼景离,面上已浮起那非喜非怒的莫测笑容,以手支颐全神灌输地望住台上。
于浩然临别时这几句话说的不清不楚,容子奕考虑多时亦不明其义。于浩然是怪本身没有着力助他奉养景离?还是,他晓得了本身改了初志、情迷于景离?容子奕越想越觉心虚,本欲过两日再去春林轩与于浩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谁料春宴前他另有件大事要完成,只得日日被月白扣在秋守院中。
景离承诺了,因她素不吃内里的吃食,若去餐馆斋坐着未免过分打眼,一行三人便向街角一家平话馆去了。
容子奕既为天下第一才子,自是有过目不忘的才气。何如东楠身为几朝太傅,在朝中的干系实在盘根错节,要熟背他在朝间的汗青故事与人际头绪的确相称于要将凰国几朝来统统的人事皆影象清楚,纵是再能过目不忘的,也需得费很多光阴。更何况因是凰国的阴阳与容子奕过往认知乃是倒置,记起来便更费些心力。
景离望住这街这景,道:“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便是我平生所求。”
月白一张巧嘴,将容子奕本着筹办东木风的角色加上道贺生辰而要求出府逛逛的来由说的名正言顺加言顺名正,景离听罢,竟是感觉没甚么来由不允的,便商定了在容子奕生辰那日三人一道出府去逛逛。
第65章 相约出府
待到容子奕生辰那日,景离、容子奕与月白便易装成小门小户的当家女仆人携着新婚夫婿与贴身丫环来都城旅游的模样,悄悄儿从角门出了愉亲王府。
平话馆的小二非常殷勤,甫一见三人便将容子奕夸奖一番,道:“这位郎君真是生的姣美新奇,蜜斯真是好福分。”容子奕在外间做男人时,倒从未被人夸过面貌,微不成测地将面一红。
那小二又道:“看打扮,三位当是本土来的搭客罢?那真真儿巧了,今儿说的乃是皇城里的秘闻,事关当朝一品尊亲王、愉亲王殿下,在你们故乡是千万听不到的。”
容子奕道:“外间平凡人家多是一夫一妻,如果有钱有势的男人也多有娶些女子作妾侍的。不过外间倒也有女子当官的,权贵女子除了夫君亦是能够豢养男宠。”
听了“出府”二字,容子奕不由心机一亮。微微拧起眉,他摸索道:“如此自是甚好,但是……只怕殿下不允。”
愉亲王府乃是在都城中间处闹中取静的处所,正毗邻着最热烈的贩子。在贩子上安步,只见两边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坊、脚店、肉铺、古刹、公廨无所不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运营,亦有医药门诊,大车补缀、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贩子上的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买卖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听平话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痛饮的朱门后辈,有城边行乞的残疾白叟,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