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明山眼底有些潮湿了，拄着拐杖想要下地。
“娘，您消消气……”
艾明山拍了拍艾巧巧的肩膀，“巧巧，你没错，是我们老了，看不清事，帮衬着本身家的人，这事你做的对，不能因为面前这点小利而把你的信誉毁了，你好好干，挣了钱好给你娘治病，爷不要你的酒。”
方贤春不像秋氏，饱经烽火磨练，她脸皮又薄，麻氏没骂几句她就哭着跑出去，艾明山想要禁止时已然来不及了。
麻氏还在炕上骂，就在这时院里传来艾小伶尖叫声：“娘，你不要我啦？”
秋氏没动，方贤春上前一步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麻氏大声叫着，一声比一声高，全部院子里听的都是她的声音。
方贤春低着头没说话。
早有邻居在内里听到老艾家院子里闹的热火朝天，现在听到孩子哭更是有人聚到院门口，向里张望。
“快，快把巧巧扶起来。”
但是她不在乎。
麻氏呆住了，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倒不是因为艾老爷子这番知心的话而哭，她是想到了她跟蓝氏有多么的不轻易。
艾明山忍无可忍，“你个老胡涂，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巧巧这事今后你们谁也别插手，那是人家丫头本身的买卖，当初把她们娘俩分出去时你连个空碗都没给，现在另有脸去占人家的便宜！”
艾老爷子哼了声，“她是年纪小，但是她却一点也不傻。”
艾巧巧内心一酸，眼泪也下来了。
麻氏越骂越努力，到厥后还扯到了家里世人的身上，先是骂了秋氏怠惰，整天吃的比做的多，又骂了大儿艾天诚没本领，只会土里刨食，然后又指了艾大全，说他没脑筋，连得月楼打杂的差事都保不住。
麻氏眼底闪过一丝愤怒。
钟氏活着的时候要死要活多少回，但是哪一次她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秋氏也是一样，说是不活了，却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每顿饭都没少吃。
世人冲出门去，只见方贤春撞在了门外的廊柱上，满头是血的晕倒在地上。
艾永贵恨的几乎咬断了牙根。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老头子怒道。
艾巧巧寻了机遇跟艾老爷子说了声，先跑了出来。
艾巧巧紧抿着嘴，垂着头，一副认命的模样。
“你当别人都是要饭的吗！”艾老爷子进步了声音。
艾大全见本身母亲理亏，忙开口，“爷，实在都是因为我……我娘才想着帮我谋事做。”
艾小伶站在台阶下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