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果儿,爹晓得该咋办,俺这就去找老爷子去。”陈志义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陈果儿一下子叫住了他。
这时候陈果儿和七郎也从内里返来了,李氏从陈志义口中没问出甚么来,就问陈果儿到底是咋啦?
上房里,秦氏和陈凤芝早已经睡熟了,唯有陈老爷子手中拿着旱烟袋独对孤灯。
“那行,娘你慢点洗,千万别累着。”陈果儿点头,让陈志义把水盆搬到炕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很快就把堆的跟小山一样的野果子洗完了。
陈志义如果扛不住,之前他们所作的尽力将全数付诸东流。身为一家之主,他必须得立起来才行,不然这类事今后还会层出不穷。
“这可真是,之前没分炊的时候每天不着消停,现在分了家还这么能闹腾,这啥时候是个头。”李氏越想越气,忍不住把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想起来了。
陈果儿刚追出院子,就看到陈志义从上房出来了,陈果儿快速迎上去就问:“爹,你如何这么快就出来了?”
刚才要不是果儿急中生智说李氏犯病了,这会他怕是还被困在上房呐。想到刚才的景象,陈志义打了个暗斗,上房世人的那一张张脸仿佛一张张血盆大口,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一家人忙活了一阵,才铺好了被子各自躺到炕上。
“上房那些人呗。”陈果儿往上房的方向瞄了一眼,刚才她说李氏犯病了,必定有人不信赖跑来偷看了。
“爹……”陈果儿开口,她感觉有需求再提示一下陈志义,不然明天她化解了这场危急,可下次呐?只是陈果儿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就被陈志义抬手打断了。
“咋啦?”李氏坐在炕上,桌子上摆放着的饭菜还都没有动。七郎去叫陈志义好久没返来,果儿又去叫了,她们娘俩正等着陈志义爷三个返来一起吃,“她爹,你神采咋这么差呐,是出了啥事?”
至于陈老爷子如何想,那就不是他们能摆布的了。
“你们爷几个累了一天了,从速上炕歇着吧,这点活计明天俺和莲儿干就行。”李氏见爷几个要洗野果子就从速制止。
“……”陈果儿满脸黑线,不过如许也好。陈志义不善言辞,论讲事理他不是陈老爷子的敌手,讲正理不是陈志节的敌手,胡搅蛮缠更不是冯氏的敌手,还不如就这么一股脑的都说出去。
陈志节也来了劲,看着陈老爷子说道:“爹,老四他们就没把您老放在眼里……”
想起白日产生的统统,陈志义悲切挣扎的眼神,陈果儿的警告,以及陈志义厥后讲的那些话。陈老爷子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烟,这是在敲打他呐……
“……俺当时候也怀着孕还把他三伯娘的活都干了……莲儿差点没流产……”
“那也行,地下凉,把盆拿炕上来,咱大师伙一起洗。”李氏说着也挽起了袖子,陈果儿他们都不让李氏洗,却敌不过李氏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