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看向陈桃儿红的似能滴出血的耳朵,仿佛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
冯氏撇了撇嘴,就叫陈桃儿去,被秦氏的眼刀子止住了行动。
“就你能,赶明儿你当家得了呗。”秦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冯氏的沾沾自喜,三角眼夹了一眼冯氏,“得瑟那样,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冯氏眼睛一亮,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对呀,他不是要人吗,咱家桃儿不就现成的。”
戚氏怜悯的看了一眼陈果儿,刚才秦氏和冯氏的互动她都看在眼里,也看出来她们在打甚么主张。陈杏儿被胡子掳走了,就算是救返来,想必十三爷也不会再要她了……
戚氏叹了口气,点头道:“可不说是呐,这杏儿叫胡子抢走了,咱上哪变个杏儿出来?这也不是鸡鸭啥的,随便抓一只就能补上……”
“这咋整呐,人都丢了,咱上哪淘换去?”戚氏小声说道,瞅如许明天不给人家一个交代,人家是不能放过他们了。
“陈杏儿既然嫁给了我们十三爷,就是王府的人,现在人在你们家丢了,你们得给个说法。”
如果没有胡子,陈杏儿不能被掳走,陈志节和二郎六郎也不能丢。
陈桃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冯氏说的是甚么意义,顿时两抹红霞飞上两颊,双手捂住脸扭过身子不说话。
如果能做个正妻还行。
戚氏被世人看的直发毛,细心想了想本身也没说错啥啊。
“此事天然是要交给官府的,但人也是在你们家丢的。”十三爷再次说道,言外之意就是要陈家给出一个交代来。
说话的人并不是本地的口音,也不是那位十三爷,是跟着来的侍从。
十三爷端坐在正中间,手里的茶杯盖子悄悄扒开内里的茶叶,眉眼一挑扫了里正一眼,立即将他后半截的话吓了归去。
人是在送亲步队里被掳走的,底子没碰到十三爷派来接亲的步队,以是任务还是在陈家。
里正颤抖了一下,低垂着头从速找补,“不敢,俺是说都怪那帮胡子……”
“别真把咱都抓去大牢里吧?俺可不想蹲笆篱子。”冯氏咋呼到一半,被秦氏凌厉的眼刀子把剩下的话咽了归去,俄然看到陈果儿,顿时眼睛一亮,“果儿不是有阿谁啥不死金牌吗,把金牌给咱不就没事了?”
东屋里清一色的男人,这个年代女人是没有职位的,别说是陈果儿,就连秦氏也不能在屋里。
陈凤芝嘟着嘴不乐意去,端茶送水是下人的活,她但是要当官太太的,如何能做这类事?
陈果儿站在门口将东屋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不但是她,陈家众女眷们也都听到了。一个个神采惊变,惶惑不安。
秦氏干枯的手猛的抓紧了衣服的底襟,看向坐在身边的陈凤芝,她和陈杏儿同岁,如果叫凤芝代替陈杏儿嫁畴昔倒也是一桩好姻缘。
东西屋中间只隔了一个灶间,固然关了门,但仔谛听也能听到那边的动静。
“人是在半路上丢的,这就是你们护送不周,你们这是瞧不起镇北王吗?”
陈果儿也不介怀,靠着门口站着,听东屋的动静。
陈果儿往东屋看了一眼,这时候陈志义和陈志孝已经进屋了,借着挑开的门帘看到十三爷端坐在正中间,陈老爷子和里正等人都站在地上。
“不敢不敢。”瞧不起镇北王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陈老爷子汗如雨下,瑟瑟颤栗,谨慎翼翼的说话,“俺们也没想到会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