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你咋啦……”戚氏满脸惶恐,手正按在陈志节受伤的腿上,顿时又是疼的他一声鬼叫,一把推开戚氏。
“败家娘们,你咒俺是不,俺瘸了你还想找下家咋地……”陈志节嗷唠一嗓子,扬起手就要起来去打戚氏,一下子扯动了腿上的伤口,又坐回到炕上。
出事以后三郎、四郎、五郎都返来了,只要陈志节和二郎、六郎没返来。现在陈志节返来了,他不成能没看到二郎。
“爹,俺才刚返来的道上传闻家里的事了……”陈志节顿了顿,看向陈果儿,“实在咱家用不着拿一千两银子。”
陈老爷子生机,陈志节也不敢吵吵了,低着头晃了晃脑袋,“俺也不晓得,胡子来的时候大师伙就都跑了,俺要不是猫到树前面也不晓得咋样呐。”
“爹、娘,俺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你瞅瞅他们把俺给削的……”陈志节说着想撩起衣衿,看了一眼屋里另有冯氏和陈桃儿这些女眷在,转而只挽起袖子暴露胳膊上纵横交叉的伤痕,上面另有玄色的干枯的血迹。
陈杏儿叫胡子掳走就够糟心了,再丢俩孙子,陈家小辈的一下子就损了一小半,放在谁家也受不了。
这话说的就太不像话了,陈老爷子的脸也沉了下来,重重的咳了两声打断了陈志节和冯氏的辩论。
陈志节的脸上闪过一丝奇特,胡乱的挥了挥手,“俺哪晓得。”
陈志节耷拉着脑袋,当时他是坐在最前面那辆马车上,胡子来的时候他第一个跳下车逃窜了。躲到树前面的时候看到陈杏儿的花轿被胡子翻开,六郎当时正在跟前,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六郎和陈杏儿被抓走的。
返来的路上也不敢白日走路,连管道都不敢走,只能早晨顺着巷子偷偷往回跑,没想到还是碰到了一股追杀他们的胡子。
“俺干啥就非得晓得,俺还不晓得咋跑返来的呐。”陈志节目光闪动,底气略显不敷不敷,见冯氏还是不依不饶,干脆嗷唠一嗓子,“俺给你看着了咋地?你花多少银子雇俺的……”
只是这事说出来不好听,当爹的眼看着儿子、侄女被抓走却只能躲着,陈志节干脆就甚么都不说了。
陈老爷子当即看畴昔,顿时眉头一皱,除了胳膊上的伤口,露在内里的脖子上也有伤痕。
“你说的那叫人话?俺像你呐,吃着锅里的还惦记取盆里的,当俺不晓得你啥德行,你……”戚氏也急了,本来她就不是善茬,被陈志节持续上面子更是不干了,眼瞅着就要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