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药和找郎中一共花了十二两半。”陈志义当真的想了想。
陈果儿就抱着帐本去了外间屋。
这账目还是对不上,陈果儿是想过会有偏差,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么多天的账目,混乱又噜苏,单靠脑袋很难都一笔一笔的记清楚。
秦氏的要求高,男方不能超越二十二岁,不能结婚的,她决不承诺陈凤芝做小。丧偶的也不可,秦氏说那样的命硬,怕克妻。
看着钱匣子里只要戋戋的五十多两银子,陈果儿就问陈志义,“爹,这些天家里啥大事了吗?”
李氏不说,不是怕陈果儿晓得了活力,而是怕她去老宅闹。
李氏一个月二百文钱,一年二两四钱银子。就算她和陈志义一起还,也要还四十二年,何况这底子不是还不还的事。
“那十八两是如何回事?”陈果儿就问。
陈果儿又看了眼帐本,还是是十多天前她分开时候记的,陈志义他们不识字,天然就不能记账。
“娘,你总说亏损是福,我承认这话有事理,但得分对谁讲。”陈果儿道:“对有知己的人,咱亏损人家内心念着咱的好,可对那些没知己的人,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本来在陈果儿不竭的尽力下他们已经有了改进,可这十来天的风景又差点打回本相。
“娘,你晓得差了多少吗?起码差二百两。”陈果儿看着李氏。
他们啥都承诺秦氏还不干呐,如果陈果儿再去闹,秦氏非把房盖掀了不成。
能让李氏这么做的,除了老宅那帮人,陈果儿想不出另有第二个。
见李氏不说话,乃至另有些老练的捂住了嘴,并且用眼神威胁陈莲儿也不准说。
“那是给爷奶那边拿银子了?”陈果儿想了想,只要这个能够了。
那这银子也对不上账啊,陈果儿就又问陈志义,这些天都做甚么了。
“甭深思那些没用的了,不管咋地,明天七郎和果儿返来都是大丧事,俺这就做饭去。”李氏说着就站起来去了外间屋。
到时候秀才家里再花俩钱,给捐个官啥的,陈凤芝就是官太太了。
陈果儿感受有力,却只能打起精力来对他们持续改革……
老宅那边的事她插不上手,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这差的也太多了。
“爹和娘之前没少干活,可娘病了的时候,他们管咱了吗?”
愚孝深深的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陈果儿上了炕,翻开柜子从内里拿出钱匣子来,分开了十多天,家里的账目需求好好捋清楚才行。
“就买粮食,白糖,另有调料啥的。”陈志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