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衡量着他会不会恩将仇报。
“娘、姐,我去镇上了。”吃过了午餐,陈果儿把帐本合上,把银子也都收好都放在钱匣子里,锁进柜子,跟李氏道。
“你听俺说,杏儿姐要抓你,你得从速跟俺走。”六郎焦急道:“不然被抓着就完了。”
她身上有赵九给的免死金牌,只要到了官府,不管是哪的,陈果儿都能安然。
“你拿那玩意干啥。”六郎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没好气的道,随即明白了陈果儿的意义,翻了个白眼,“放下吧,俺不会把你咋地。”
一阵冷风刮过,吹在脸上有点凉,幸亏中午阳光充沛,倒也不算冷。
六郎看上去仿佛很焦急,眼睛还不时的往四周瞄,仿佛在躲甚么人。
近一个月不见,陈果儿吃惊的发明六郎竟然窜高了很多,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就算手里拿着东西,也不见得能打过他。
可现在是夏季,家家户户都关着门,陈果儿内心没底。一边大声叫“拯救”,一边被动的跟着往前跑,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后脑勺以及一小半侧脸,陈果儿顿时惊的睁大了眼睛,“六郎?”
六郎不说话,只是拉着陈果儿拼了命的往草稞里跑,他的速率很快,陈果儿跟不上,好几次差点摔跟头。
一向跑出了老远,六郎也累的气味不稳,这才停了下来。
六郎往前走了两步,陈果儿持续今后退,同时快速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你别过来。”
陈果儿才不信他的,还是防备的盯着六郎,只要他再敢上前一步,树枝就会砸在他的脑袋上。
“喂,你到底要干啥,快点放开我。”陈果儿累的气喘吁吁的,幸亏她是大脚,不然早不晓得摔多少跟头了。
固然陈果儿手里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只要上了公堂,就必然能审明白。只是因为陈志义不敢去衙门,才放过了他们。
俄然草稞里跑出来一小我,还没等陈果儿明白过来是如何回事的时候,就被那小我抓住了胳膊往草稞里带。
第二次六郎去陈果儿家放火,被赵九的人抓住,要不是陈果儿讨情,赵九那天说不定就砍了六郎的头。
陈杏儿?
可对方是六郎,陈果儿吃不准他到底想如何样。
初冬时节,门路两边的杨树叶子稀少,阳光穿过叶子投在地上点点班驳。
照理说陈果儿以德抱怨,六郎应当不会害她。
“俺说的是真的。”六郎想再次上前一步,在看到陈果儿举起的树枝,停下了脚步,耐着性子说道:“俺这是在救你的命,你现在跟俺走,从速的。”
陈果儿家就在村口,上了官道直接走就是锦阳镇。
之前六郎曾经和陈志节不止一次的坑害过陈果儿他们,厥后陈果儿还救活了他,那次狂犬病如果她不脱手的话,六郎必死无疑。
但是陈果儿很快就绝望了,四全面都是富强的树林,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连大抵的方向都辩白不出来。刚才六郎拉着她跑的时候,陈果儿也没重视方向,不过就算重视也没用,她的方向感并不好。
见陈果儿还是用看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六郎有些气闷,他看起来很像好人吗?
固然他之前确切做过些混蛋事,但都畴昔了好吗?
六郎也晓得陈果儿不信赖他,可局势告急,他没有太多的时候解释。
他真想脱手的话,陈果儿也不是他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