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了看她,“这是你们西院的媳妇吧?”
“俺爹老寒腿犯了,瞅着二老正看大戏,就没打搅你们,提早归去了,申明天叫二老畴昔再喝。”陈志义道。
再说谢家窝铺离镇上三四里地呐,固然不远,可现在是夏季,走到那饭菜都凉了。
陈志义也哈哈笑道:“啥状元不状元的,能识俩字就成。”
陈果儿听到了罗老五媳妇的话,明白戚氏不是窜改了,只是她晓得戴德,那就好。
陈志义连连点头。
“秀凤姐,你尝尝这个鱼丸,可好吃了。”陈果儿夹了一个鱼丸放进李秀凤碗里。
“这老些哪吃的过来,都糟蹋了,从速拿归去看能卖不。”张氏也是过日子的人,催促李氏让她拿归去。
陈志义也跟着说不消,“这些年俺们竟占二老的便宜了,也该俺们贡献贡献二老了。”
罗老五媳妇见李氏他们返来了,就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张氏也来了,打了号召,“大姨来啦。”
罗老五两口儿回了家。
陈志义面现难色,总不能说老爷子就是怕碰到李万山会难堪,才急仓促的归去了吧?
一家人回了谢家窝铺,白日作坊并没有歇工,李氏出门前特地奉求罗老五两口儿帮着看一天。
“这老些人,家里能睡下不,要不俺们就在大车店住一宿。”李万山道。
李氏也点头,“实在她三伯娘此人挺好。”
“人呐?走了没?”李氏问道。
陈果儿一家进了屋,两边的配房都烧火,屋子也和缓,炕烧的热乎乎的。
“娘,你如果舍不得,就给我哥送饭呗。”陈果儿打趣道。
女眷睡在陈果儿他们那屋,男的就睡在配房……
本来只是一句笑话,李氏却当了真,定定的看着陈果儿。
“七郎要读书?”李万山道:“这但是功德,多识俩字比啥都强,说不定今后咱七郎还能考个状元啥的呐。”
“能睡下,东西配房都有炕。”陈志义道,看出李氏舍不得七郎,“要不俺留着看铺子,叫七郎归去。”
“别说,还真成,明早上俺就把饭菜装好,你去镇上就给你哥捎来。”李氏当真道。
吃过了饭,天就黑了,庄户人家风俗早睡夙起,张氏和李万年也都累了。
“家里开铺子还能饿着他?”陈志义转过甚来,李氏这才不吱声了。
最后还是决定七郎留下。
陈莲儿和陈果儿对视了一眼,抿嘴偷笑。
这边陈果儿、陈莲儿和李秀凤唠嗑。
李氏愣了愣,戚氏来了,还送了礼?
陈果儿点头,不竭给李秀凤夹各种好吃的,“那就多吃点,等归去的时候多带点,我教你咋做。”
“俺看着呐,明早上果儿再来拢账就行。”七郎道。
七郎红了脸。
“大姨还记取俺呐。”罗老五媳妇笑道,又看向李氏,“俺还合计着你们得半夜返来呐,对了,白日你们家三嫂来了,还拿了块尺头,俺给你放屋了。”
李万山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陈志义的肩膀,“有这份心机就中,啥贡献不贡献的,你们过的好就比啥都强。”
下午的大戏唱完了,李氏陪着李万山和张氏他们下来,伴计又重新把包间清算出来。
李氏赶紧点头,“那哪成,读书可不是轻巧活,再说这大寒天的,再折腾病了。”
李二狗在前台当掌柜兼收银子,到了早晨就把银子都送到账房交给七郎,第二天陈果儿再来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