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唇角微勾,一丝轻笑溢出唇畔,顿时满室都因为他的笑容而灿烂敞亮了起来。
“九爷,您不能如许,奴婢对您忠心可鉴,奴婢真的敬慕唔……”芍药的嘴被六子捂住,拖了出去……
陈果儿从椅子上蹦起来,连着退了几步,忿忿的瞪着赵九,“你干啥,公报私仇吗?”
他不是应当大怒陈果儿偷走了军奥妙函吗?
“她前次来紫竹轩只去过正房,底子不晓得这里是何地点。她一个浅显百姓,盗取军机有何用?”
可赵九底子就没问过她……
“你就没有甚么想问我的……”冰冷的液体洒在陈果儿的掌心,而后快速浸润到伤口中,炽热刺痛的感受疼的陈果儿嚎叫了声,“嗷呜……”
嗯?
芍药的心蓦地一紧,俄然想起来月季曾经说过,赵九让陈果儿跟了她,但是陈果儿回绝了。
“为了一己私心就要置旁人于死地,似你这般蛇蝎心肠断不能再留在王府,念在你进府多年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遇。”赵九眸光清冷,号召六子出去,“拖出去重责二十,能活着就算你捡了条命。”
赵九长年浸淫宦海,早就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风俗,现在他安静无波的脸上没有一丝神采,跟平常一样,看不出喜怒哀乐。
温热的水浸在伤口上,一阵刺痛传来,陈果儿嘶了声,却在赵九扫过来的目光下又紧紧的闭上了嘴。
陈果儿见他从身后雕花的架子上拿出一个鹿皮袋子放在桌上,随后在她面前坐下,不晓得他要做甚么。
芍药微微侧首,傲视流连的眸底包含着深深的柔情,紧咬着下唇,盈盈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能在九爷身边做丫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必果儿女人也是如此。”
“你说她妒忌你?”赵九剑眉微挑,幽深的眸底尽是嘲弄,“你有甚么值得她妒忌的?”
陈果儿还处于蒙圈中,点点头,“哦。”
“啊?”陈果儿睁大眼睛,仿佛没听懂赵九的话。
“你感觉我不该信?”赵九星眸微抬,幽深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笑意。
陈果儿说完就紧盯着赵九的脸,只是他还是面无神采,只是嗯了声。
陈果儿咬了咬下唇,不明白赵九是甚么意义,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放在水盆里。
赵九连续串的发问让芍药哑口无言,眸子子叽里咕噜乱转,思考着另有甚么借口,放在地上的双手卷曲,用力抓着空中。
一个只是平常之交,另一个是交颈缠绵的红颜,换做是谁也该信赖红颜吧?
这就完了?
这时候侍卫端着一盆水和一个描金白瓷茶壶出去。
“或许她只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想借此引发九爷的兴趣。”芍药敛下眼睛,不能再绕着这个话题停止下去了,“果儿女人一进院子就直接往这里来,九爷,奴婢思疑她是带着目标来的,能够要盗取军机。”
现在更是应当把陈果儿抓起来,酷刑拷问她密函的下落。
“过来。”赵九把壶放下,又从鹿皮袋子里拿出一个红色小瓷瓶,朝陈果儿招了招手。
陈果儿猜疑的盯着赵九,并没有找出他发怒的迹象,内心更加惊奇不定了。
赵九表示他放在陈果儿跟前,让侍卫退下去,以后扫了一眼陈果儿背在身后的右手,指了指水盆,“把手洗洁净。”
“你听到了。”赵九指了指她刚洗洁净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