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则是气呼呼的往回走,眸底尽是怒意。
陈果儿没答话,这个成果在她的预感当中。银子就是亭长要的,说是赔给茗香楼也不过是为了个师出驰名,并且就算真的给了茗香楼,一转手以后还是会落进亭长的腰包。
“当官难呐,既要堵住幽幽众口,又要保住女人的清誉,这大牢里哪是人待的处所……”亭长叹了口气。
之前陈果儿去找人的时候,是直接去小沈屯找的沈芪,他帮着聚起来这么多人,详细都是谁也只要他才晓得。
但明天他命令重打那些无辜百姓的时候,陈果儿从心底生出凉意,那一刻她站在门口清楚的看到亭长眼底的冰冷、狠厉。
李二狗把银子送来,陈果儿也跟亭长告了辞,归去的路上,陈果儿神采阴沉,一言不发。
李二狗踌躇了半晌,还是感觉应当好好劝劝陈果儿。
道貌岸然!
句句都是陈果儿犯了多大的罪名,要不是他,陈果儿掉脑袋都不为过。
“大人,我已经说过了,此事是我让他们去的,跟他们无关,还请大人放了这些人。”陈果儿再次大声道。
挨打的村民们疼的爹一声妈一声,声音都变了调,看的陈果儿于心不忍,又肝火滔天。
本觉得亭长只是内心有点小算计,小人得志不免汲汲营营,这些陈果儿能了解。只要不出大格,只要贰内心另有一丝知己,晓得忧心辖下百姓的存亡,就还算是一个好官。
陈果儿乃至已经预感他将来会是一个赃官,并且是小官巨贪的那种。
就在陈果儿筹办亭长再不断下就拿出免死金牌的时候,亭长也让衙役们住了手。
陈果儿愣住了脚步,仿佛在计算着甚么,而后让李二狗归去再拿一百两银子,“那些村民们都是为了我挨打的,我们得去看看。”
“果儿女人,实在抱愧,本官这也是无法之举,内里那么多百姓看着……”亭长大吐苦水,不过说多么多么的不得已,“本官晓得果儿女人定不会做这类胡涂事,也就是女民气善,不忍心这些刁民挨打……”
陈果儿直视着亭长,事情到了现在她再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就太傻了,也证明了她心中的猜想。
“果儿女人放心,本官毫不会信赖这些刁民的话,女人为了救他们散尽家财,这些人还敢诬告女人,实属可爱。”亭长大义凛然,让衙役们持续打。
“既然果儿女人给你们讨情,本官就放过你们。”亭长施恩般的看着跪满了一地的世人,“都归去吧,不得再肇事,不然衙门的大牢都给你们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