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听到这些身子一软,几乎栽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宣读圣旨的男人,他应当就是孙怀仁。
“甚么?”亭长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乌纱帽也歪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孙怀仁,直到衙役们过来抓他的时候才猛的挣扎起来,“诬告,她们是诬告本官,本官绝没有做那等丧尽天良之事,本官冤枉,冤枉啊……”
就在亭长惴惴不安的时候,就见男人从袖筒中抽出一个黄色的卷轴,“锦阳镇亭长接旨。”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兹有辽南府……一世人等剥削灾银,锦阳镇亭长知情不报,亦属同案犯……剥去顶戴等待发落。”男人声音宏亮,当堂宣读圣旨,“责令……孙怀仁代替锦阳镇亭长一职。”
陈果儿微微蹙眉,这个新来的亭长孙大人她也并不熟谙,明天还是第一次看到,更是谈不上甚么友情。
孙怀仁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跪满了一地的世人,“案子审到一半岂有放下的事理?持续。”
说着孙怀仁坐到了公案后,眼睛扫视着跪了一地的陈家世人,“本官之前在门外已经听候多时,你们并未通匪,不过是遭到连累,现本官宣判,陈家世人无罪,当堂开释。”
这些衙役都是孙怀仁从县衙里带来的,他们一众官员一起来到辽南府上任,每到一处将犯法的各级官吏羁押起来,到了他这已经是最后一站。
唯有陈老爷子一脸的忧心忡忡,见陈果儿在前面和李氏、七郎他们搀扶着陈志义出来,陈老爷子用心掉队了几步,来到陈果儿跟前悄声嘀咕了几句。
而后又看了看陈志义,“你……”
三言两语,陈家世人被无罪开释,直到现在陈家统统人就仿佛在做梦一样,不敢信赖这是真的。
男人宣读完了圣旨,将圣旨圈起来,扫视了一圈世人,“敝人姓孙名怀仁,受命来代替锦阳镇亭长一职。”
男人的一通圣旨读完,世人大抵明白了锦阳镇亭长被罢免,而代替他的就是宣读圣旨的男人。
蓦地去找人家,人家能买她的账吗……
陈家统统人全数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光荣,当迈出衙门的那一刻,仿佛获得了重生,从没有一刻感觉阳光是如此的光辉。
李师爷当即凑上前来给信赖的亭长问好,“孙大人,大人一起车马劳累,不如先去后堂歇息半晌。”
“谁敢?”男人目光炯炯,扫视了一圈围过来的衙役们,凌厉的目光愣是让衙役们心中生怯,愣住了脚步。在他身后一帮衙役们也冲出去,将男人护在当中。
孙怀仁只是冷哼了声,一甩袍袖走向公案前。
锦阳镇间隔都城有两千多里地,一层层上报,等待皇上核阅措置。以后再一层层遴选,找出合适这些职位的官员,再经历一道道审批手续,折腾下来也要好久。
至于他念的一大串名字,全数都是从府衙到县令,一向到锦阳镇亭长一众官员的名字,这些全数丢官罢免并且押往都城等待发落。
亭长闭了闭眼,想必其他的那些官员现在都进了大牢,比拟之下他这个了局算是不错的了。
正筹办派出衙役们去带锦阳镇亭长的时候,孙怀仁才和新任的县令呈现,宣读了圣旨,将原县令看押,新县令马上上任。
之前在阳山县的时候,正赶上原阳山县县令在审张氏状告锦阳镇亭长无端休妻,并且嫁祸原配与男人私通一案。半路又来了个桃红,状告锦阳镇亭长让她给本身下毒,并且嫁祸给仙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