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实在很乐意把那些绢花卖了换银子,不过春染当时就赏了她两个脆响的弹指,还骂她钻钱眼里了,这些是朋友送的礼,拿出去换银子没得被人看笑话,如果传到那两位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丢的但是木家的脸面。
周宝儿想着两家终归是亲戚,这面子还不能撕破了,只是委宛的问她。
又说道:“女人,人已经请去花厅了。”
桃花因其名而独爱桃花,不管是衣裳上,还是裙摆处,皆有桃花为伴。
清算安妥后,这才带着两丫头去了花厅,周宝儿伸手摸摸了椅子,又看了看屋内的安排,上会蔡老婆子回家禀报,她当时听了一耳也没放在心上,原觉得蔡老婆子不识货,误把草梨木当作了黄花梨木。
木家开了粮油铺子,光靠那点存粮是不敷的,此次秋收后,村里传闻她家开了铺子,都主动找到村长家,请了他白叟家来讲项,收了村里的谷子。
春意把衣裳翻出来抖了抖:“幸亏前两日做好后过水洗过了,又烫得直直的!”
木柔桑拿起打扮台前的梳子渐渐的梳着长长的青丝,她上辈子一向是一头清爽的短发,没想到另有机遇留这长长的三千烦恼丝。
三个相互见礼后,木柔桑坐上主位,又招了小丫头添茶,这才笑容可掬地说道:“宝姐姐与玉兰姐姐可贵来我家一趟,春染,去把旺财婶子今儿早上做的桂花糕取来。”
咳,以是,她得先筹办一碗菊花茶泄泄心头火。
周宝儿一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会子俄然想起另有这么一个亲戚,非常奇特。
“即如此,你不如拿些出来分给丫头们,剩下的等年前带回小山村,想必那些蜜斯妹们还是极爱的。”
她帮木柔桑换上衣服:“女人的皮肤白,穿甚么色的都都雅。”
木柔桑点头道:“恰是杨子轩送过来的那份谢礼,仿佛另有好些都雅的绢花,赶明儿你寻了那盒子出来,挑几朵给凤钗,再单捡些给桃花备着,对了,如果有桃花状的也一并留给她。”
刘玉兰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瞧非常当真喝茶的木柔桑,便也只盯着本身的茶盏低头不语。
木柔桑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是有这么回事,这翻开门做买卖嘛,人家乐意把谷子送到我家来,断没有把这银子往外推的事理,宝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尾,周宝儿看了她一眼及时觉悟过来:“这话匣子一拉开便收不拢了,瞧我,把今儿特地来的事给忘了,表妹,传闻你家收了小山村另有中间几个村庄的谷子。”
周宝儿再欲说些甚么,听到内里重重的脚步声收起刚才的嘴脸,木柔桑出来时,一个明艳,一个温婉,若非在外头听到两个针尖对芒锋,如何看都是两个教养极好的闺阁女子。
木柔桑眼色微冷:“不知有何事值得宝姐姐亲身跑一趟,外间都知你我两家是亲人,大姑又是周府女仆人,凡是县里稍有脸面的,皆是晓得,再说,我家每年不管是逢年还是过节,都没有短了礼去,不知宝姐姐今儿来问我甚么?你这话问得好生没有头儿!”
“玉兰姐姐,按理儿本是应当去你家进货,只是我家铺子小,卖的是棉布本就利薄,也就是那位朋友施爱,我才气赚些胭脂水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