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村姑,不说那此值钱的古玩了,便是弄些都雅的彩瓷,过期的锦缎,只怕也是欢心得紧呢!”
“夫人,没成想这事儿,还不消您去操心,等迎进了门怕是有得二少爷吃排头的日子。”
这边厢两人一唱一合,那边几个婆子听了一耳,便有人偷偷抄巷子去往内院了,杨子轩的狐狸眼儿微眯,小桐见他这神采,打了个冷颤心中暗思:也不知哪个不利催的,竟被有“活阎王”之称的杨子轩给盯上了。
待得屋内只要她俩个,侯夫人笑道:“快说说,但是有甚好主张?”
小桐自是明白杨子轩的意义,见得有那把守花草的婆子张起了耳,便用心进步了声音道:“少爷,您再三思一下,黄女人如何样也比个无父无母的村姑好呢!就算他家哥哥是个举子也不值当,一个豪门考出来的,若能在会试时中了,已是烧了高香,就算将来退隐,又哪能混个好官当呢,只怕是早早打发到了瘠薄之地去了。”
沈妈妈却笑道:“夫人原就是因为黄家老爷是上门半子,这才多费了一番心机,表女人性子过分绵软了,夫人还是放在自已跟前好些,再说了,刚才的婆子有说那村姑是姓木呢!”
侯夫人一细想,笑骂道:“你这婆子,绕了半天圈子,只怪我事多过分繁忙,这都好些年畴昔了,你不提起我倒真忘了。”
小桐听了喜眉笑眼地说道:“恭喜少爷了,我们专捡一些小山村的事说?只是木少爷要入国子监一事怕是瞒不住吧?”
忠义侯心中欢乐,便把这事答允了下来:“嗯,转头你去管你母亲要了你的庚贴带着,这事儿还是当场办了才好,等你带回京来怕是已经晚了,不平常的期间也顾不上那么多讲究,只是莫要委曲了人家女人,多备些纳采礼,这些你母亲也会一并交与你。”
杨子轩倒是嘿嘿一笑:“小桐,你说母亲但愿我娶个甚么模样的媳妇子?”
侯夫人院内的管事妈妈这时开口劝道:“女人,反正咱夫人会为你做主,不过是个村姑罢了!”
杨子轩看向院子外两道旁地残雪,一字一句地娓娓道来。
她恨恨地咬碎银牙:“生果?想起来了,那次可不是叫那小杂种给逃开了,弄了个大儒的牌子竖在前头,偏我家这老不死的还听进了耳去,这些年更加叫他翅膀硬了。”
沈妈妈的这话儿倒是摸到了侯夫人的心儿上,不说别的,这村姑嫁出去做正妻,杨子轩便断了娶高门大户女人家的念想,这外亲便不得力,虽有个举子哥哥,就算考上了也捞不到好位置。
小桐不屑地撇撇嘴:“自是应娶个世家大族不经名的庶女,又或是小门小户家的女人。”
忠义侯忙又说道:“不错,这婚事结得不错,左人家可惜没有嫡女,不若也是能与你大哥攀亲的,这模样也成,将来你大哥在朝中站稳了脚根,你又有外戚做后盾,如此一来,你兄弟也能相互照顾一番。”
沈妈妈的意义很清楚,不过是个没见个世面的村姑,又是个没甚么银钱傍身的,娶进了侯府还不得由着侯夫人想搓圆便搓圆,想揉扁便揉扁。
“只道他在州里就学是个举子,本年插手秋闱便是,咱府里如有人问起......唉,小桐啊,槿之也算是尽力的了,怎奈是豪门出身,这学业与见地上倒是差了一大节,只恨我对此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