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怕杨子轩几个瞧了去,装模做样的摆摆手,说道:“村长,你太客气了,那里能如许。”
木槿之等人落座后,大师闲谈了几句,卢公公便开站见山的提及了来意:“听闻木家有女初长成,一枝独秀赛仙子,本日洒家便是特地为她而来。”
因其低着头,卢公公只是感觉身量有些眼熟,到也没有多想,只道:“洒家也是公事公办,原就是领了这份旨意,万没有不经心的事理。”
得,见到了红包也不叫人家小老儿了,客气的称他村长,真恰是见钱眼开。
柳姑姑笑道:“女人这主张甚好。”也不知她是夸木柔桑用她曾经的身份去震慑来人,还是夸万一是老了解,还真能述述旧。
她知木柔桑这是成心先叫她躲起来。
卢公公这等在深宫摸爬打滚几十年的人,哪会不知他话里的意义,似笑非笑的回应:“洒家不过是受命办事,当今圣上要选采女,官方百姓,凡是长相不错的自是都有登记造册,莫非左公子对此有甚不满?”
世人见他如此用心,不免心头一抖,莫非这位卢公公另有甚么不忙的,村长心中不免遭急,村里的女孩子都是叫他爷爷长大的,哪有不消心办好此事的事理。
“姑姑,还请你先下去叫丫头婆子们收敛些。”木柔桑怕那些人要到家门口了,先打发了柳姑姑下去。
那卢公公见他中此说,心中大定忙笑道:“唉,看你们美意一片,洒家若再推让这片美意,便是那猪狗不如的东西了。”一边说一边快速从村长手中夺过那红包。
强笑道:“公公替当今圣上分忧,一起舟车劳累实在是辛苦了,咱小山村也没甚么好接待的,末官只是略备了些程仪,好叫公公路上能买杯水酒吃吃,也好消消乏更好替圣上分忧。”
卢公公眯起眼说道:“木公子是个明事里的人儿,也省却洒家难做。”
木槿之与另两人对视一眼,沉住气发问:“公公这话是何意义?”
见得他收了红包,世人悬着的心儿方才落下。
这位卢公公到是个妙人,得了银子后也当真不难堪众村民,只是挨家对了户籍,查到有无适龄女子,他也不过是做个模样,有杨子轩、左人贤在,早已猜到小山村适龄女子已订婚。
世人一时呆目,这才不过是眨眼睛的工夫,那红包便入了这位卢公公的怀中。
“咳,村长,你且叫人告诉下去,家中有女儿的在家候着,把户籍筹办好,有那已订婚的,且一并把聘书筹办好,等下洒家亲身带人查询一番,尔等也可随行。”
只见那名领头的官差得了令上前来听差:“公公,小的在,不知有何叮咛。”
行至村西头尾时,这位卢公公略一停脚步,左看看右瞧瞧,心中暗道:不对啊,如何仿佛少了一户人家,而那位人家家里但是有位长相极好的女人。
左人贤在一旁也是接口劝道。
柳姑姑回道:“女人尽管放心坐在房中,就算来的是公公,女人已订婚是不在选采之例的,说不得奴婢另有能够识得。”
卢公公见现在才方才中午,便叮咛道:“你且先下去带人食饭,等歇息过后便去村里挨家挨户查查,村长这老儿是个懂事的,你们下去后莫要闹得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