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秀珠闻言只觉自家婆婆话里有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落在最后一辆并不富丽却又及代表身份的车上,那车上坐的恰是侯府的沈妈妈,却不知这沈妈妈是何故招惹了左夫人。
“桑儿,快谢过沈妈妈,大寒天的还要费事妈妈为这点子小事跑一趟。”左夫人嘴上勾起一抹和顺的笑意,眼底倒是藏了一抹寒光。
左夫人待沈妈妈落定火线道:“有劳侯夫人操心了,我们老爷也是接到明令便日夜兼程,将将赶在年关才到了都城,只是一回京便忙着给我外甥女过及笄,加上今儿又是年三十,到是不好到府上去打搅一番了。”
木柔桑听她的话总感觉有些古怪,只是长辈们在场她也不好开口,便扭头看向左夫人,见她仍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暗赞这养气的工夫儿倒是到了大成境地了。
“快莫要这般子客气,你这是来送及笄礼的?”
沈妈妈暗道:本来不过是刚巧啊!也就放下这苦衷,随了世人送怀庆公主出了府,这才告别归去禀报。
木柔桑一时猎奇,睁大了杏眼扑闪扑闪的望着她,沈妈妈把那盒子翻开,只见红锦缎上放着两只宽口龙凤镯,瞧着怕是有八两一只。
喻秀珠心中一惊,便问出来:“母亲,公主方才拜别......”
“庶姐,传闻都城有几户人家想娶继妻,另有几个三品大员最喜好纳妾,对了,传闻前段光阴有人又想与忠义侯,武陵侯攀亲呢!”左夫人的话说得不咸不淡,仿佛不过是说今儿气候不咋地。
第三百二十七章
李夫人经她一提示,方才想起比起把庶女嫁去给杨子轩做妾,到底还是嫁个久居高位的方是正道,如许才气更多的帮到她的亲生女儿。
左夫人娘家都是文人出身,自是瞧不起行武出身的忠义侯府,就如同忠义侯夫人瞧不起左府普通事理。
“多谢妈妈跑一趟了,春意!”
“沈妈妈,侯夫人可还好,来人,快些看座!”
她不过是在内心转了个弯儿,便叫了丫头去取了盐了,比及世人进了院子,她这才站在门内不显眼处,叮咛了自家丫头在门口撒了很多盐,路过的旁人也只道这家繁华,不想府前的路面结上厚冰摔了客人。
“夫人,侯府的那婆子给夫人你存候来了。”翠鹦出去禀道。
“我家原也是筹算给你家送信的,只是刚进门这些观礼的来宾已来了很多,又因吉时也是在上午,也只能仓促忙忙为我外甥女停止及笄了。”左夫人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沈妈妈见本身的事办好了,明知左夫人与李夫人不对于,倒是像没瞧见般,说道:“先前瞧着府前似是停了公主的马车,莫不是夫报酬女人请来的正宾是公主?”
“夫人,女人,这位是侯夫人身边的沈妈妈!”
沈妈妈一听,便知左夫人意有所指,便笑道:“我家夫人本来昨日已交代下来,叫老奴今儿早早过来观礼,只是老奴昨晚腿痛病犯了,早上便贪睡了一会子,哪知倒是没赶上女人的吉时。”
一旁的翠衫与翠鹦早有眼色的筹办好东西,看座的看座,捧茶的捧茶。
沈妈妈不过是四十出头,看得出她常日里也是及会保养,走出去倒是比普通大族另有面子,见左夫人这般说,忙赔笑道:“那里的话,我家夫人也是才传闻你们返来,只是本日府中离不了夫人主持中馈,便只得差了老奴过来见过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