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特长重捶小胳膊,在春染与春意的服侍下脱出外套,穿戴粉色里衣进入背面,洗头沐浴后,她歪在罗汉床上沉甜睡去,只留春意帮她擦头发,春染在一旁纨扇轻摇,为她扇风驱暑。
“女人,事儿都理得差未几了,奴婢已叮咛了婆子打了热水来,你还是先沐浴一番,睡个好午觉。”
木槿之端起茶盏微啜一口,还是他家mm制的茶好喝,一口下肚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木柔桑忍不住笑出声来,两兄妹就两人的婚事又细细筹议了一番。
沈妈妈在一旁听了,跟着摸眼泪,说道:“夫人莫要伤怀,怪只怪刘姨娘没有这个福分,受不起忠义府祖宗们的香火庇佑。”
左夫人动动嘴,终究没有说甚么,刚嫁过来那会子,她心中还是但愿左老夫人不要活得太悠长方好,现下左人佑恰是鸿运当头,左老夫人待她又不似初嫁入时那般峻厉,这日子过得好了,她便日日烧香拜佛,诚哀告佛祖保佑左老夫人能福寿长绵。
木槿之来了都城后,撤除从杨子轩口中探听到的,侯夫人的习性,还派人暗里偷偷打仗过侯府的人,听到了更多侯夫人的事,提示道:“那位夫人也不是甚么好货品,当忍则忍,当不忍则猛下狠手,万事有我和你嫂嫂担着。”
木柔桑笑道:“莫不是那两家退亲,是怀庆公主在背后里捣鼓?”她却不知一语中矢。
“我有甚事可忙?哥哥莫不是心怯了吧!”木柔桑眼笑眉飞。
第三百四十三章
忠义侯夫人听得是来测量房间,筹办给木柔桑打家具,便问正在一旁服侍她的苏婉儿:“你说,阿谁乡间丫头能打套甚么样的家具?”
侯夫人的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她本身的陪嫁便是五十年以上的紫檀木,倒是实实在在压了嫡媳一头,更不消说木柔桑,这个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村姑的女子。
“女人,少爷派人来请舅夫人及女人前去花厅,旺财婶子已备好午餐了。”
“不碍事的,未曾与你提及过,怀庆公主的夫君安国公原与忠义侯都曾在郭元帅帐下效过力。”左夫人的话撤销了她心头的担忧。
想了一下,遂又道:“哥哥即成心,那咱家纳吉时也不能过分寒酸,我知哥哥手中的银钱皆已拿去买这院落了,再有进项怕是要比及秋收后了,夏收不过是水田里能淘上些银两,也不过是几千两罢了。”
“唉,说来这家还真是难当啊,一样是侯爷的儿子,我也想多给轩儿一些聘金,乃何嫡庶有别,我心中尽疼惜他,无法祖宗端方不成违,只得眼睁睁的瞧着,倒是心伤不已。”
“mm莫急,离你大婚的日子不还早吗,现下才蒲月份,何况明日还要忙你的事呢!”
苏婉儿忙骂道:“母亲才方才收了眼泪,你又摸起眼泪来招惹她,莫不是又要叫她难过一回。”
一睡便到了日落西山,又起来安排了晚餐,待饭毕后,木柔桑又把左夫人的话说了一遍,问道:“哥哥,你筹算几时请了官媒去提亲?”
嗯,嗯,木柔桑一阵猛点头,又一阵发笑,说道:“我想着,那位侯夫人到时不知会不会眼红呢?”
左夫人笑道:“你娘亲去得早,你娘舅心中一向不舒坦,深觉难辞其咎,一向以来便是但愿你们能结门好婚事,也好告慰你娘在天之灵。”
“女人,刚才东风去采了些荷花来,奴婢拿来剥下来放澡盆里了。”春意人还没到,声音便从屋内屏风后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