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轩知这是他家的娇俏小娘子找他筹议呢,顿时有种被看重的感受,内心满满的都是热乎劲儿,把她搂得紧紧的,一手抚着她的青丝缓缓地说道:“老太君大略是想让你能摸摸家里的根柢,美意里有个数,这些话不好明说,只是主院里的那位怕是会多多防着,即如此,我家不幸地小娘子,岂不是要夹在中间摆布难堪了?”
她对苏婉儿一脸的体贴,又转头对侯夫人说道:“即然大孙媳要养身子,那这管家之事便先由三孙媳来帮衬,我瞧着她也是个会来事儿的。”
木柔桑远远见他只穿了大氅返来,忙迎了上去,问道:“你怎地不撑个伞,早上不是叫小桐拿了吗?”
“但是衙门事多?今儿到是比常日晚归了一刻钟。”木柔桑见他好似很累地模样,伸出小手紧紧揪住他胸膛前的衣服。
“那也不成,冻坏了你,我但是要心疼了。”杨子轩这厮在她面前更加厚脸皮了,甚么话儿都一古脑儿的往外倒。
未曾想借机把苏婉儿挤下去,那老不死的又把这扎民气窝子的庶孙媳给抬了上来与她打擂台。
杨老太君这心偏了,天然对苏婉儿也不待见,更因她常日也未曾有过孝敬白叟家,因而木柔桑便被她白叟家赶鸭子上架。
杨子轩固然欢畅自家小娘子体贴他,只是外头冰天雪地又刮起了北风,伸手搂住她的腰说道:“我们回屋再说。”
“你这是自夸吧!”木柔桑小小的鄙夷了他,又道:“今儿怎地归家如此晚,但是事多?”
侯夫人当时是急着给杨子智相媳妇没错,现在已是生米煮成粥了,天然对苏婉儿也不似刚见那会子亲热,听出杨老太君对苏婉儿不喜,忙道:“老太君,即然婉儿被伤着了,便罚了智儿在书房里待到来岁春开学,婉儿也该留在房内养伤,您看如何?”
木柔桑吃过午餐后,便有杨老太君打发来的婆子告之要管家,她直翻白眼,这老太君是瞧她闲得发慌么?非得看到她与侯夫人相互瞪眼才欢畅?更别说现在的杨绢儿全部儿古里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