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君自是不信,只是侯夫人话都讲到这份上,若再掰开了讲,便是要掀起后街的旧事了,包含在坐的两房人,怕是要闹着要分炊一事了,凡是世族里的白叟都不喜自个儿活着时就分炊,这无疑是说家散了的意义。
“行了,此次祭奠之事还是由三孙媳接着办,媳妇,你也不能太省着叫孩子们心中不舒坦,该补上的还是要补上。”
“好啦,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媳妇啊,大孙媳即然身子骨不太利索,就该将养着,不要费心劳力,再说了,她这肚子怎地还没有涨起来?”
“另一个,因着这祭奠是在孙媳手上办着,祖母可曾记得,父亲在敬茶那日但是给过一个小庄子,本年秋的收成也一并划到了孙媳的名下,孙媳便拿了银子按去岁的代价淘了这些物什,虽说是赚了点,但是这银子还是贴到了买三大牲口里,另有就是那些添置的木碳里,孙媳虽不图赚这些小银子,但是庄子里的庄户们还要用饭穿衣,可不能尽要孙媳光贴银子吧。”
杨老太君扫了她一眼,说道:“咱侯府到了这第三代倒是只要两个孙子,咱这府里头,就希冀着这两人能开枝散叶,好把这一房撑起来。”
倒是恨不得掐死她,那些牛羊本来她还能够抬高价收了去,再养上一段光阴,等开春后再倒卖出去,却不想被木柔桑横插了一杆子。
她这话说的标致,杨老太君与杨金氏、杨李氏皆点头,宗亲们因为这一事而多赚了很多银子,想必来岁能过得更好些。
“行啦,一万一千两银子是有点紧了。”她又转头问木柔桑,说道:“银子可还使得动?”
杨老太君那里听不出来,本来叫小辈们帮手办差,便是有补助她们的意义,倒是这侯夫人算盘打得太精,实在叫木柔桑白辛苦一场。
苏婉儿没想到木柔桑情愿把木碳拿出来,听她那话儿一出,便知本日自个儿算是白华侈唇舌了。
她只字不提送给后街宗亲们的几万斤木碳,对她而言不过是叫那些烧碳翁多烧了几窑罢了,在旁人那边倒是落了个实在。
杨老太君明面上不掌家,倒是把家中的一概大小事摸得门儿清,木柔桑不觉高看她一眼,多亏自个儿谨慎,只是在苏婉儿院里扎了根线,到是不敢动杨老太君并侯夫人那处。
她这是在敲打侯夫人,杨金氏和杨李氏的媳妇那肚子里可都是揣上货了。
木柔桑深思,这上一代大房和三房怕是厥后才过来的,心下便有了计算,回道:“祖母莫要担忧,终归是能把这事儿办好了,您老尽管放心好了。”
便是杨金氏与杨李氏这一房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木柔桑冷冷一笑,说道:“祖母,你可得给孙媳做主啊!”
杨老太君瞧着这几个不费心的东西心中唉叹不已,当初府中的权势如果把持在她手中,自已大儿子又何必娶了刘氏,到是这金氏更合她心机些,扭头看向侯夫人脸上不愉地问道:“银子吃紧?”
杨金氏拿帕子捂嘴轻笑道:“大嫂但是好福分啊,这子轩媳妇到是个有本事的,今后你到是能更加松泛些了,也好躲个懒来我们这些人家中走动,吃喝玩耍一番。”
侯夫人忙道:“老太君,虽说公中有些进项,可每年都要分出去一大半给后街的宗亲们,这剩下的,也就是勉强够府中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