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说完拂袖而去,出了院门打发人去缀锦院找杨子智,又转头看向院内的众丫头、婆子,一双虎目杀气凛然,大喝道:“刚才的事都给我烂肚子里,凡是有不从者,杀无赦!”
侯夫人梗直了脖子说道:“如何会,智儿最是听我的话!”
钗儿见了直点头,在一旁说道:“少奶奶,奴婢的小祖宗,你可得小声点儿,现在夫人被禁了足,这府中的事你说......”
侯夫人倒是心中猛跳,强自平静地说:“我要去奉告绢儿,就说你是个狠心的爹,不顾女儿毕生幸运,倒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沈妈妈躲在堂屋门后,见忠义侯终究拜别,这才叫了小丫头打了水出去,又亲身服侍着侯夫人洗漱一番,经这一闹又挨了几个耳刮子,侯夫人是气得心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侯夫人扭过脸来,一张青红紫绿的脸上,一双夹满恨意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黑猫泛着绿光,叫人瞧了毛骨悚然。
沈妈妈就是个爱扎阴刺的人。
环儿给她沏了杯温茶过来递上。
放在小腹处叠着的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她下腹处的衣摆在悄悄颤抖。
“你少给本侯爷胡搅蛮缠,几个小妾算甚么,为甚么这些年,小妾们不生子,你内心会不清楚,给本侯爷持续装傻啊!哼!慈母多败儿,你就是个眼皮子浅,当真觉得我不知,你早就觊觎三媳妇的那点的陪嫁。”
对于没有半点操纵代价的侯夫人,他是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苏婉儿闻言又娇媚一笑,说道:“也是,今后府中还得由我辛苦筹划呢,祖母自是不会去管这些琐事,三弟妹又是个懒惯了的,母亲在院子里诚恳为四丫头念佛祈福,我这做长媳的又怎能为了家中的事,而扰了她白叟家的清修呢!”
侯夫人本来恹恹地歪在罗汉床上,听了她的话猛的展开眼,那眼里寒光与杀意,叫沈妈妈这等爱玩阴私事的人,都感觉心底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