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想一心当个五好兵士,然后提干,今后与农业断缘。农夫太苦了,在他们故乡称种田的农夫是“刻苦的”。在练习场上,他跋正步跋肿了腿,从不叫一声苦,成了标兵;练刺杀练出了一手老茧,每个行动炉火纯青,成了尖子。正在他步步向抱负的高度跃进时,故乡革委会的一封来信,把他打进了冷宫,调他分开雄师队,到后勤组去种菜、喂猪、喂毛驴――实际上的劳动改革。启事是被打成“百姓党”的外祖父,受不了造反派的棍棒和老虎凳服侍,把亲朋老友都咬成了“百姓党”。
正值芳华韶华,另有一份好事情,女人们便潮流般涌向他。有丑的有俊的,有高的有低的,有胖的有瘦的。最后决定,与市话剧团一个如花似玉的名演员建立了爱情干系。
待在家里很无聊,干点甚么呢?老婆劝他,再写写文章吧!当年,我父亲就是看上了你的一手好文章,才让我嫁给你的。他笑笑,屁,那是甚么狗屁文章?都是些应时的东西,不过是会场上念念,报纸上登登,过后连张废纸都不如。老婆又劝他,要不去上老年大学,也学学书法,练练绘画,找点精力依托。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丢那小我,让当年那些不上层次的下级讽刺我!
除了看孩子,他想改良一下炊事。又一想,在位时甚么好东西没吃过,带翅膀的除了飞机,带腿儿的除了小板凳。他俄然想到小时候最爱吃的臭豆腐,就让老婆到超市买了两罐。一吃,公然回味到了童年的兴趣。儿子见了,说这些东西都是渣滓食品,要他吃时,千万躲着孩子。不想,被孙子发明了,偷吃了一块。吃后,问他:爷爷,这是谁拉得屎?这么好吃!他没有答复孙子的题目,却对老婆说,我不在家时,必然看好他,别让他拉了屎,本身再吃了!
他想了想,只要享用嫡亲之乐,在家看孩子吧!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怪敬爱的。孩子不到三岁,似懂事非懂事的,老爷俩玩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