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太难堪了,摔门要走。
我小声说:是呢是呢。
她们跟着她一起喊我“哥”,但老摸我脑袋把我当小孩儿,搞得我如何也不美意义开口要电话号码。
除夕夜于丽江
我想了想,说,那就B计划好了。
她乖乖地伸着脑袋让我揉,眯着眼笑。
她俄然用手背捂住眼,嘴瘪了一下,猛地抽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眼泪哗哗地从指头缝里往外淌。
她懒得理睬我,一眼接一眼地白我。
她齉着鼻子说:哥,你别死。
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冒着热气,西红柿切得碎碎的,蛋花也碎碎的。
哥,好好的。
四个字的短信,我存进手机卡里,每年一条,存了很多年。
我隔着车窗冲她招手,很严峻地看着她,怕她再喊甚么“哥,别死啊,要活着返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