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昂首,问:“哪个胡文丽?”
温纯固然很情愿从曾国强这里获得些动静流言,但很看不惯他的做派,就很当真地提示道:“国强,我跟你说,你这张臭嘴要改一改,别真的假的到处胡说,不然的话,一辈子也开不上带领专车”
曾国强嘴里的唐书记是望城县的现任县委书记唐智民,他是几个月前从临江市委鼓吹部副部长的任上“空降”到望城县来当的县委书记“空降”的干部在宦海上遍及不受欢迎,如果不“空降”,县长高亮泉顺理成章升任县委书记,某个副县长就能扶正,某个州里长或部分科级干部就能熬成副县长,由此而下,各级干部都有往上挪一挪的机遇可就因为他一“空降”,不但挡住了县长高亮泉的升迁之路,也掐灭了底下各级干部“进步”的但愿
那是郭晓兰的家
温纯家在望城县温家岭桂花乡,曾国强家就在县城两人既是同事,又是同窗,还同属于边沿人物,干系天然靠近以是,歇息日温纯没有处所可去,就常常上曾国强家拉着他边下棋边谈天,打发无聊的时候
“算了,你他妈的心机也不在棋上,再下一百盘也是输”
曾国强点头,作势悄悄地扇了本身一嘴巴:“我不就是跟你说说嘛你说的也对,在军队给首长开车的时候没这个弊端,返来开了两年中巴车,嘴就把不住门了奶奶的,甚么时候才气当上县带领的专职司机啊”这一点他深有体味,在军队给旅长开车的时候,连营长们都要高看本身一眼县当局小车队里跟带领干系好的专职司机,多少州里部分的头头都要凑趣阿谀,职位跟带领的御用秘书差不太多,很多人要追求奉迎带领,几近都得先过了司机这一关
关于胡文丽和唐智民的含混干系,温纯固然动静闭塞,倒也从后勤办事中间副主任甘欣的嘴里听到些闲言碎语,只是直觉奉告他,触及到带领的事情,千万别探听,更不能到处张扬,这是构造职员的根基守则
这就是一个构造干部与浅显司机之间的本质不同
当然,这些话天然没有谁敢跑到唐智民的耳朵边去乱扯
“那是,”曾国强比比划划地说:“你重视过没有,胡文丽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跟县里的带领说话,嗲得肉麻,一看就晓得骚劲实足”
“嘿嘿,你也怪不得郭晓兰她妈太势利,人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谁不惦记取嫁出去以后能舒舒畅服地过一辈子”
“可不,她一向想当鼓吹部的副部长,尽力了好几年也没动静,这回贴上了唐书记,此次干部调剂应当有但愿了”
“也谈不上能够不成以,你也晓得,郭晓兰长得还不错,只不过是县病院的小护士,家里前提也普通般,没有更好的挑选之前,她是情愿和我不远不近地吊着,病院是女人成堆的处所,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没个小伙子追,面子上怕是说不畴昔”
“她能有甚么态度,她说她听她妈的?”
曾国强敲打动手里的棋子,歪着头扫视了一下四周,抬高声音说:“胡文丽贴上了唐书记,传闻了吗?”
曾国强把棋盘一推,说:“靠,你小子和郭晓兰到底如何了?起初不是挺热乎的吗?”
曾国强看温纯还举棋不定,就学着游戏中的语音催促道:“快点啊,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哦,阿谁瘟狐狸就叫胡文丽啊”温纯到县当局构造上班也一年多了,办公大楼里好几百号人,说到人名还确切对不上号,可说到瘟狐狸,倒总听人提起过,反倒有点印象遵循曾国强的说法,只要不是阳痿的男人,见了胡文丽,那活儿多数要翘一下这个女人温纯在办公室当秘书的时候见过一面,三十五岁结过婚的女人,可皮肤还像二十来岁的女孩子般白净细嫩,腰身也小巧有致,没有像那些中年妇女套了泅水圈普通,加上又经历过男女之事,有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风味,从骨子里往外放射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