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沈令菡撇嘴,心说府里就更不去了,爱谁谁!
“气候和缓了,瞧把这些小东西本事的,跑这么快也不嫌累。”她追着一只兔子跑了好远,累的要翻白眼,“泉哥你在这等着,我明天必然要追上它。”
何有志气的直顿脚,领着一帮小衙差屁颠屁颠跟上去,还不住的跟琅琊王解释,“王爷您别活力,明日就让她去府上赔罪,这孩子没见过世面,不懂情面油滑,您多担待。”
“蹭”一声,箭头回声出鞘,点头摆尾的不走正道,跟谈二踢出去的球有一拼,没走多远就一头扎在草丛里,间隔兔子屁股还老远。
何有志犯起了难,不把人抓归去,如何能表现出他的英勇神武,还觉得他秉公枉法呢,但是令娘咋办?
何有志一边得了好动静,回家腰杆都结实起来,忙一字不差的给郑氏说了,“娘,这但是天大的面子,王妃如果能给我们令娘牵线搭桥,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妃常与我夸奖,对你可谓另眼相待,正巧本日她也在,正念叨跟前没人说话,不如随我去给她解解闷如何?”
“呀,娘舅你也在啊。”沈令菡摆摆手,“都是曲解曲解,我们打兔子玩呢,那里就狂徒了,快放了泉哥。”
“哈哈哈……”沈令菡很不给面的大笑不止。
何有志脑筋不好,确然是记不住。
何有志零琐细碎的说了一遍,连琅琊王的语气都描述了,郑氏越听越必定,她沉吟道:“我看怕是琅琊王本身成心,约莫是看上令娘了。”
何有志一愣,“那小贼?”
他一把子蛮力,小弓被他拉的吱呦响,光听声就让人头皮发麻,沈令菡为了不成为他箭下第一不利鬼,很识相的躲在树背面。
“那也得有的抓,你瞧又找不着了。”
沈令菡哈哈笑,就爱看泉哥吹破牛皮的模样,“哎!出来了,在那在那!这小东西用心挑衅你呢,泉哥看你的了!”
“琅琊王您吃惊了,看我亲身把那小贼绳之以法,替您讨回公道!”
“见过琅琊王。”
“啊?”
刘泉:“何都尉,你出门的时候也带一回脑筋呗,干的都是甚么事啊?”
自从去了一回琅琊王府,郑氏每天都要拿朱紫们的做派来要求沈令菡,甚么食不言寝不语,言行举止要文雅有度,连笑都不能露齿,几乎把个活蹦乱跳的外孙女给逼疯了。
刘泉玩弄好了弓,试着拉了两下,“你躲远点,别伤了你。”
沈令菡在家灵巧了两日,深感再这么下去,能够就等不到她爹娘返来了,因而推委要去找谈二娘玩,这才临时摆脱出来。
“何都尉,你家外甥女可有说亲?”
嗯?何有志颠末郑氏提点,一说到令娘的婚事就警钟高文,恐怕漏听了一个字眼,归去不好交差,可她白叟家只说跟谈家的婚事,没提琅琊王府啊,这要如何答复。
“人家占山为王,谁又能说甚么,甭管是高门还是官门,都信奉这个,哪片地界里的寺院都是本地地盘爷,还得跟扶养祖宗似的,我们不信归不信,可别去招惹,抓个一只半只的够吃就得了。”
何有志扯着嗓子跳脚,内心阿谁气就别提了,好轻易在琅琊王跟前表示一回,到底是哪个没眼色的刁民跑来拆台,抓住了就让他吃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