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珍珑!
晋王妃见陈冰说着就上来转了个圈,痴缠着要批评,自是笑着赞说好东西也要人来衬,随即又夸了陈滟和陈汐几句。陈汐只是一如既往地冷酷以对,陈滟却笑道:“大表姐别净夸我们,要我说,这天底下能把大红穿出色彩的人少得很,也就只要您配穿这大红色呢,衬着精力神采都好。要说端庄雍容,谁比得上您?”
此话一出,屋内世人顿时神情各别,就连一贯冷若冰霜的陈汐也非常留意。朱氏看了一眼郑妈妈,见晋王妃开口扣问,她就解释说:“这是你两位舅母提出的,我本来揣测倒在理,可之前澜儿这么说,倒是提示了我。干脆再延一延吧,过一年再说。”
“是,多谢老太太体恤!”
一旁的晋王妃和几位妈妈自是笑说老太太心疼孙儿,而一向冷冰冰的陈汐却如释重负的悄悄吁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陈澜,神采很有些庞大。又谈笑了一会,斯须便有媳妇上来扣问在那里摆饭,这一次,陈澜天然不得不留了下来,和其他姐妹一块陪着晋王妃和朱氏吃了饭。
“用那对虫草珍珠的,都是王妃送的,简朴些,见人恰好。”
沁芳说着就打发胡椒到西屋里去筹办,又扶着陈澜站起来,低声讲解道:“只不过,王妃过门几年了,只生了一个女儿,以是本年王府又多了两位夫人,出身不过略低些,都是淑妃娘娘挑中的人,幸亏晋王对王妃还一向恭敬有加。”
公然,郑妈妈先是笑说老太太心疼孙儿,随即就叹道:“前些天二夫人三夫人还说要把几位年长少爷挪到外院去,可现在看下来,家里的孩子们都是三灾八难的,每年吃药请大夫就未曾少过,在内院这么多人服侍着都如此,到了外院还不知如何。”
“大表姐这么久没来了,我们当然得好好打扮打扮!”陈冰一边说一边成心横了陈澜一眼,这才笑嘻嘻地说,“想不到三mm这么快就赶了过来,从斑斓阁那边到这里远着呢,三mm的脚程倒快!对了,大表姐,这是你之前赏的簪子,我每天戴着,你瞧瞧都雅欠都雅?”
晋王妃笑吟吟地说了这话,又问陈澜送来的燕窝可吃了,现在饮食睡觉如何,倒是非常的体贴。陈澜一一答了,天然少不得说开端上的金簪和身上的鹤氅,又是好一番感激伸谢。及至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陈冰陈滟和陈汐方才一块到了,见陈澜竟到得这么早,她们三个都有些惊奇,但随即就忙着上前给朱氏和晋王妃施礼叩首。
陈澜见红螺微微一愣,随即就点点头捧了那一对纤巧薄弱的虫草珍珠簪来,又寻了一对白玉耳坠和一串香木珠,她便晓得这丫头是明白人,因而赞成地点了点头。一番打扮过后,又换了本年新做的一套冬装,披上此前朱氏给的那件鹤氅,她就带着沁芳和红螺出了门。
此话一出,别说朱氏笑了,就连晋王妃亦是容光抖擞,当即褪动手上一只水色极其纯洁的翡翠镯子给了陈滟。陈澜冷眼旁观,见陈冰虽笑得欢,眼睛却一向盯着那只镯子,仿佛又是恋慕又是妒忌,便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直到晋王妃问起几个表兄弟,最后问起陈衍时,她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