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机遇，李若水也悄悄地将三个学子从地上扯起，一边快速替对方查抄身上的伤口，一边低声扣问，“这到底如何回事儿？你们如何跟日本间谍打起来了？这把盒子炮从哪来的？从速藏起来，别被上头……”
“我们也瞥见了，是，是日本间谍先开枪杀了人，然后，又，又追向了虎帐大门口！”别的两名少女，一个也是瓜子脸，别的一个是小圆脸，也相互搀扶着上前作证。一样是被刚才的枪战给吓了个半死，也一样果断不肯挑选袖手旁观。
军中无戏言，万一几个男生判定有误，而赵登禹长官却按照他们的汇报对二十九军做出了变更，在繁忙过后，谎报军情的罪名，恐怕就落在男生们的头上。而如果因为他们年纪小，在军中无任何资格的原因，就回绝信赖他们拿性命换返来的动静，万一日本鬼子真的俄然对南苑大营建议偷袭，二十九军恐怕就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地上的学兵尸身还是在流血，较着死于后脑中枪。沙包上的弹孔，也全数都是手枪枪弹所留，跟步枪有着较着的辨别。但是，这些证据还不敷充分，不管是为了将来应对日军的非难，还是为了庇护李若水和带队当值的尖兵排长许葫芦，营长周建良都需求寻觅更多的东西。
“我，我……”许葫芦本来就有些怕事儿，被周建良拿乒乓球大的眸子子一瞪，顿时更是心神大乱。先抬起手来擦了好几次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发明本身实在躲不畴昔了，才结结巴巴地汇报，“陈述周长官，不是，不是我们先开的火。小鬼子，小鬼子追杀几个门生兵，一向追到了大门口。我们，我们实在受不了他们在眼皮底下搏斗自家弟兄，就只好对天开了几枪。本觉得能将小鬼子吓跑，谁……”
“长官，如果不是想要杀人灭口，日本间谍也不会追到我们二十九军的眼皮底下来还不肯甘休！”实在等得心急，李若水不顾上先前几个男生“恩将仇报”，又向前走了半步，在营长周建良耳边缓缓提示。
“那，那……总得有个反应时候吧？”李若水春秋固然比对方略大，但是也大不了三岁，舍命救了对方反而落了一身抱怨，内心如何能够痛快得了？忍了又忍，乌青着脸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