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讶异得看着他,“这是……”
两旁小摊呼喊招揽声不断,冲她喊的她也只能付之一笑,悄悄点头。
他眉尖忽地一动,将簪子凑到了鼻下闻。
一旁的立管事脸一白,他看着那红玉簪,模糊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来的时候,被一个小乞儿撞了一下,那簪子也掉了出来,我没发明,往前走了几步,那小乞儿才追上我,将这簪子还给了我。”
海兰珠想了想,方道:“东大街上,一个布匹摊子前。”
“小乞儿?如何回事?”白十一迷惑得看着她。
海兰珠将簪子放到石桌上,她的心中缭绕着一股庞大的不安感,“可,按理说,他就拿了一会儿簪子,几步路的时候罢了,这簪子上不该感染如此重的气味啊!”
“是这红玉簪上有气味吗?”
阿鲁拍了拍小乞儿的头,“倒是个好孩子!”
白十一伸出苗条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那枚红玉,“这簪子就是你拔下的那枚簪子吗?”
“那……是一刚开端就是假的,还是被更调了?”
现在恰是午后,绰祺歪在炕上一边吃糕点一边看话本子,海兰珠叨教她后便由府卫阿鲁带出了府。
面前是一座独立的小院落,篱笆围墙,墙内的几株花树探出了头,海兰珠打量着这高雅干净的小院,想着春季来了,那墙头之上便是花团锦簇的好风景。
“你让黑山去东大街上细细暗查一番,莫要打草惊蛇。”白十一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回身看向桌上的簪子,眼里尽是嫌弃,“这簪子臭烘烘的,拿去抛弃!”
“您的簪子掉了!”
“噢!”他微微侧开身,不经意间瞟到了她红透的耳根,唇角不由泛出一丝笑。
“女人称我立管事便可。”
“女人………”
海兰珠转眼看他,恰是明天跟在白老板身边的白叟。小二恭敬得朝他弯了哈腰,赶紧退下了。
阿鲁提起他脏兮兮的后领子,将他拎了过来,怒瞪着他。
走到积香阁大门口,海兰珠才微微舒了一口气。“小二,白老板在吗?”她想把簪亲身交给他,再问一问他的伤势。
“啊……”海兰珠心中猛的一颤,她接过簪子,这可不就是那红玉簪吗!刚才竟然掉了?
小乞儿红着一张脸,“我今后必然重视!”
海兰珠隐蔽地向他亮了亮手中的簪子,“还东西。”
海兰珠愣愣得分开了园子,立管事送走了她便又返到了小院里,“十一爷,这簪子是不是假的?!”
“女人,胭脂水粉看一看,看一看咯!”
“你感觉呢?”
白十一放下簪子,走到了她身边,面前的女人碧色衣裙,身上清幽的香气飘浮在二人之间。
“啊——”海兰珠低呼一声,一个小乞儿竟从中间俄然窜了出来,重重地撞了她一下。
海兰珠抿了抿唇,她既已还了玉簪,便能够走了吧,“白老板,我已出来多时,现下要回府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摩擦,他起初也有些恼意,可看到她越来越压抑的神采,他反倒没了气,感觉她过于敏感了。
海兰珠心中惊骇微定,她拍了拍他的肩,“真是感谢你了!”
小乞儿抖着身子,泪花儿在眼里打转,“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您!朱紫恕罪,恕罪!”
“你用的甚么香?”
“既如此,还能有甚么题目?”白十一拿起那枚红玉簪,在指尖上飞速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