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林沁心中赞叹,她这对主子的忠心未免太重了点,竟然不顾会被抓归去处死的风险,孤身一人从科尔沁逃到大金,这此中艰巨险阻,非常人所能想。她的胆识,也非常人所能及。
她收回视野,压下心中的迷惑。
苏合苍茫的摇了点头,“格格分开了科尔沁,我也不晓得她去了那边。”
“嘻嘻,天然是二丹教我的,她但是响铛铛的大厨!”
阿木沙礼无法的笑了笑,“我本意只是想让大师聚一聚,一起吃个饭,怎地都操心备了礼?”
绰祺回身,趴到额林沁肩上,“您手真巧,他日定要教教我呀。”
一旁的舒呼礼赶紧摆手,“福晋打趣了,我算不上少店主…”
苏合冲她微微一笑,嘴唇也动了动。
阿木沙礼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味道不错,你亲手做的吗?谁教你的?”
饭后,绰祺缠着阿木沙礼吹埙给她听,舒呼礼也在中间凑趣,额林沁便寻了个由头分开了饭厅。
她二人因脾气相投,一向来往甚密。
“额涅,您还没吃过积香阁的饭菜吧?老好吃了,我给您订了一大桌子菜,中午就会送到府上。”绰祺歪到阿木沙礼身上,抱着她的手臂悄悄摇摆,声音娇娇软软。
“四丹呢?你明天如何没把她带来?”四丹原是这府里的丫头,阿木沙礼见她聪明聪明,才在客岁把她送进了四贝勒府服侍绰祺。
话语一落,世人笑作一团。
舒呼礼抿嘴一笑:“格格之前说福晋这段时候在学埙,恰好我哥哥的店里刚进了一批埙,我便为福晋细细挑了一只。”
“格格,您这两年过得还好吗?”苏合看着额林沁,浅绿的旗装裹着她纤细的身材,两年未见,竟是瘦了一大圈。以往天真活泼的神情也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慎重暖和,眉眼间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郁色。
额林沁微微瞥眼,看向立在舒呼礼身后的苏合,少女低垂眉眼,唇角悄悄掀起一个弧度,共同着此时和谐的氛围。
阿木沙礼接过埙,悄悄抚摩着上面的斑纹,眼里尽是高兴之色,“你故意了,我很喜好。”
仿佛是在叫她…格格?
额林沁嗔了她一眼,“诶,瞧这话说的,这礼可不是白备的,我们还等着你回礼呢。”
海兰珠的祖父莽古斯与额林沁的祖父明安是同胞兄弟,她们俩人算是堂姐妹。额林沁在出嫁前,几姊妹也常在一处玩耍。
暴躁的绰祺早已耐不住性子,翻开了阿木沙礼手上的锦盒,“哟,本来是埙呀!”
许是感到到她的目光,苏合悄悄抬眼看了过来,两人视野交汇。
额林沁比阿木沙礼要小上几岁,但是论辈分,阿木沙礼还得称额林沁一声婶婶。
苏合捂着嘴,哧哧的笑道:“科尔沁的秘事,与我何干?您也是科尔沁的格格,又不是外人,何况我还想让您帮帮我呢。”
阿木沙礼点了点她鼻尖,“看来你平时吃的很多呀,吃的少店主都变成你好友了。”
“额涅,这但是我亲手做的糕点,好吃吧?”
额林沁悄悄揉着她发顶,“你多来我府上玩儿,我就教你。”
苏合望向安静的水面,眸色沉重,显得苦衷重重,“我晓得您本日会来,以是我便来了。”
“我传闻了一个故事,想让您帮我一个忙。”
她安步走到了后院的水池边,劈面吹来的风倒有些冷。未几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直到她身边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