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沈默也有本身的担忧,他对李县令道:“大人,门生毫无根底,两眼一争光,莽撞进入这个行业的话,会不会被大盐铺、大盐商给生吞活剥了?”
本来这事儿早该办下来了,可谁知第二天,沈默便被沈先生刺激了,今后以后昂扬读书,一时竟忘了窗外之事。
从县衙里出来,沈默心中长叹一声道:‘实在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啊!’
李县令便给了沈默五个挑选,盐、铁、茶、瓷、丝,皆是官府严格节制,大有文章可做的行业。
只是根深蒂固的,贩子的名声总不好听,以是沈默还得问一问宗子的定见,不可再改过来就是。‘如果他不肯意,就写我爹的名字吧。’
李县令问他莫非不缺钱吗?沈默笑道:‘家徒四壁书侵坐,怎能不缺钱呢?’
“稍安勿躁。”沈默做出个侵占的行动,浅笑道:“听我给你们解释。”
沈默这才放了心,李县令便批了便条,让张县丞给沈默开个便利之门,将商店执照办下来,然后再拨给他两张盐引,作为启动之本。临了还叮嘱他,不要在执照上署名,随便交给可托的人就行了,归正这铺子的底子是盐和盐引,而不是店面和执照,不怕被人并吞了。
“你小子是话外有话啊!”李县令哈哈大笑道:“好吧,授人鱼不如教人渔。本官就给你一个耐久进钱的谋生!”这时候官员士绅家里,遍及处置副业,只要在幕后操纵,不亲身上阵,是惹不起物议的。
“你再看看这是甚么?”沈默又从怀里取出个油纸带,递给沈京道。
“盐引?”沈京一把夺过那信封,抽出两张厚厚的纸片,定睛一看,便见那纸上昂首写着‘大明两浙都转运盐事司’,中间是‘凭票即付细盐一短序’九个楷体大字,上面另有商名贯址,勘合字号,搭派场分,以及运司衙门的骑缝章。
李县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有多大本钱?一百两还是二百两?还不敷人家塞牙缝的呢,只要懂端方、守分寸。看在本官的面子上,他们是不会介怀分点汤出来给你喝的。”